不是意外

地点选在了电视台附近的快餐店。奉伊下班后步行前往，恰好在到达店门口时碰到了程老师。

程老师眉宇间有化不开的忧虑。

进到店里，客人不多，奉伊选了个偏僻的位置坐下，防止被有心人听到，然后两人先后点了餐。

等待餐点送来的时候，奉伊先开了口。

李奉伊程老师，我想起一件很久以前的事，不知道是否和你说的这件有关系。

程老师听到奉伊这句话，焦虑的神情稍稍散开，似乎好奇她说的是什么事。

李奉伊我第一次到学校找您的时候，也听到过玻璃碎了的声音，就跟今天上午我在您的办公室听到的一样。那时您好像也去处理了。

程老师露出思索的表情，奉伊见状也没有催促他，让他慢慢想。

程老师李PD说的这件事，我有印象，只是忘了玻璃窗被打碎是哪一天发生的了。

李奉伊您是说“被打碎”？玻璃窗是被人打碎的吗？

程老师是被哪个调皮的学生打碎的吧，那是二楼的走廊的窗户，碎片还有一块石头落在了走廊里，应该是某个人从外面用石块砸碎的。

李奉伊原来如此。确实很像调皮学生的手笔。那后来打碎玻璃窗的人找到了吗？

程老师没有。训导主任调出了监控，可是只能看到走廊里面，看不到外面。那是午休时间，外面的学生很多，也没有人站出来承认。我猜是闯祸的学生怕被惩罚所以不敢出来。

李奉伊这变成一桩悬案了。

奉伊说着，若有所思。

这时服务员把他们点的餐送来了。晚上温度低，奉伊点了一杯热拿铁，她习惯性地用小勺搅了搅。

觉得程老师已经平静下来了，奉伊才接着说。

李奉伊那么程老师，您还记得上次打破的玻璃，跟这次的位置离得近吗？

程老师说起来很巧，这两次跟窗户有关的事件，刚好是对应的上下楼，今天的那件事就是曾经破碎的玻璃的正上方。

看着奉伊“果然如此”的样子，程老师忍不住又皱了眉，问，

程老师你觉得这是有联系的吗？

李奉伊现在我还不能确定。不过程老师，您能详细给我说一下那个学生醒来的场景吗？

程老师当然可以。他被救上来后很害怕，医务室老师给他喝了热水，让他安心休息。他醒来的时候正是午休时间，当时在那里的除了我和医务室老师，还有几个他的朋友，都是听说他受伤了来看望他的。

程老师一共三个学生，有一个在他的隔壁班，但他们几个都很要好，经常一起行动。看得出来感情很好，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李奉伊您还记得学生的原话是什么吗？

程老师记得。他睁开眼睛的时候，刚好对着我这边，可能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然后是他的朋友们，他醒来先是眨了眨眼睛，叫我程老师，说，这不是意外，是有人推了——说到这他就突然噤声不再说了。我想要仔细问他，但突然想到，他不再说可能是因为推了他的“凶手”就在这里。事后他就被家人接走了，我没有找到机会问他。

李奉伊如果他的意思确实是有人推了他，那么那个推他的人很可能是要致他于死地。这还是在学校里，太可怕了。您查了监控吗？

程老师监控在两天前坏了，今天下午才修好。

李奉伊我觉得，这是有预谋的。程老师，您回到学校后，最好先假装不知情。我会帮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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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点找到之前写的感觉了。

（作者）挖伏笔，把以前埋的伏笔都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