组长给奉伊点了杯酒,在等待的时候,从自己的包里取出来一个信封。
组长我接下来要说的这件事,它比较复杂。
李奉伊您放心,我会有心理准备的。
区区心理准备,奉伊心道,我这些日子接收的信息早就超过了一般人这辈子所能见到的了。
组长话音一转,却提起了另一个话头。
组长如果我有女儿,也该像你这么大了。
奉伊被没头没尾的这句话搞得一愣,仿佛心理准备白做了一样,只能略带尴尬地应付。
李奉伊您看起来也像个和蔼的长辈。
组长沉吟了一会儿,恰巧啤酒送来了,他示意奉伊接过去。
他张了张口,几近犹豫,终于说道——
组长奉伊啊,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长得像一个人?
奉伊刚要脱口而出没有,突然顿了顿。
她想起了第一次见到林允雅的时候,那时她们还没熟悉起来。林允雅看着她的脸看呆了,还说她长得像她许久未见的朋友。
肯定的话在奉伊嘴里转了一圈,最终她只点了点头。
李奉伊您认识和我很像的人吗?
组长没错,她和你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看到你的时候就像她回来了。
李奉伊那位……她已经离开了吗?
组长她已经去世二十多年了。
奉伊惊讶地睁大了眼,不知道要感叹那个人的“离开”是这个意思,还是震惊于去世二十多年后,组长还记得她的模样。
李奉伊对不起,警察先生。提到您的伤心事了。
组长你不用自责,过去这么多年,我也放下了。而且看到你这么开朗健康地生活,我觉得很欣慰。
李奉伊能冒昧问您一下吗,您说的那个人,是您曾经的恋人吗?
组长闻言手里的酒杯都端不住了,满眼的“你怎么会这么想?”。
组长不不,她对我来说只是需要照顾的妹妹。她当年是有过男友的,可惜命运弄人啊。
李奉伊因为她去世了,她和他阴阳两隔?
组长因为那个男人,他配不上我们奉伊!
提到“那个男人”,组长原本淡然的表情露出几分恼怒,但很快意识到现在的情形,又在面上消失了。
李奉伊警察先生,您刚才是说,“奉伊”吗?
组长啊!是的,她的名字也叫奉伊。
李奉伊和我同名?
奉伊立刻变得严肃起来,手不由自主地用力按到了桌子上。
李奉伊她喜欢染发吗?练过拳击吗?还有,她是不是姓吴?吴奉伊?
组长被这一连串的问题问蒙了,奉伊迫不及待地重复了一遍,他才一句句答道,
组长她确实叫吴奉伊,打架也会一点,至于头发,我好像没见过她染发。
奉伊靠回到座椅上,长长吁出一口气。
李奉伊警察先生,我想,您找我来,不只是简单地谈起故人吧?比如这个信封,里边装的是什么?
组长这个信封,我在来之前,也没有确定要不要给你看。不过你的接受能力,比我想象的要强。
组长吴奉伊,你是怎么知道她的?
李奉伊一句两句说不清楚。不过您找我,正好让我补上了至关重要的一片拼图——您认识郑正直吗?杀人魔郑正直。
组长的目光一下子变得锐利起来,炯炯有神。
组长郑正直,他就是吴奉伊曾经的男友。
李奉伊果然如此,果然如此!
组长果然?你早就知道了么?
奉伊抓过酒杯喝了一大口,深呼吸了一轮,这才说道,
李奉伊如果我说这都是梦里知道的,您会相信吗?
组长你不是在开玩笑……?
组长好,我知道了。既然见到了这种事,还有什么不能相信的。
组长拆了信封,把一叠照片并几张资料拿出来递给奉伊。
那些照片上的人和她自己和正直长得一模一样,但是背景都是她没有去过的。
那些资料,是“吴奉伊”和“郑正直”的生平简介,奉伊一行行地看下去,那上边的内容和她的梦里,和她查到的东西都能够完全吻合。
组长没有催她,任由她看了一遍又一遍。等到奉伊放下那些资料,他已经喝光了瓶里的酒。
组长奉伊,你相信有转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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