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怜吗？”他语气里带着不可一世的轻蔑，走到那个被他打翻在地的男人面前。
对方随着他蹲身的动作低下头，黑色的前沿帽遮住了半张脸。
他和那个男人面对着面，没有得到回答，索性他也不需要回答。
“我是神。”他笃定地说，“神，怎么会可怜呢？”
正直被叫醒的时候正在梦里和那个男人打成一团，恍恍惚惚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伏在办公桌上，因为前一晚缺少睡眠而打了个盹。刚才做的是一个打架的梦，在夜里的平台上，正直和一个黑衣男子打了起来，他一开始占据上风，但黑衣男子从什么地方拿到一个工具，在他防备松懈的时候攻击过来。摔倒时他看见那男子的脸，夜晚晦暗的光线下，他看到了白日里见到的那个男老师的脸！
据说人做梦不能编造出一个人的形象，因此梦里的陌生人也肯定是以前见过的人，可能是大街上偶尔看到的谁。正直觉得自己这个梦可能就属于这种情况。
车尚夕把正直叫醒是因为组长要开会，全员都要到齐。
组长在会议开始之前，让我们欢迎如珍归队！
站在组长身边的女人，正直是第一次在警局看见她。
赵如珍各位好，我如今已经完全康复，回来工作啦！
正直跟着大家鼓掌，同时不着痕迹地打量起赵如珍。
安汇际如珍回来得正好，最近我们要忙死了啊！
车尚夕汇际你会不会说话？如珍，欢迎回来！我们都很想念你。
他说着轻轻推了下旁边的申菲，申菲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不太情愿地道，
申菲欢迎回来。
毕竟是同事，赵如珍对每个人的个性都十分了解，素来冷淡的申菲能说句欢迎已经是非常难得的了。
赵如珍谢谢大家！我不在的时间，大家都辛苦了！
赵如珍回到她原来的办公位置坐下后，组长正式开始开会。内容和正直的预测差不多：由于发现了新的证物，姜月自杀的案件需要继续开展调查，此外还要尽力查出几个案子之间的联系。
组长在前边侃侃而谈。
正直打开手机，找到了被派来“外援”那天加到的一个从没说过话的好友。
【我：你一直在这里？】
【赵如珍：我刚回来。】
【赵如珍：不是说车恩允要来吗？】
【我：转交给我了。】
【赵如珍：也好。】
在这里见到赵如珍，正直是觉得诧异的。他在警校上学时见过她，那时候她还不叫赵如珍。她和车恩允在同届，应该还算熟。
正直还以为自己是上边单独派来的，没想到早就在警局安排了人手。
许是看出了正直的心不在焉，组长刚宣布完会议结束就把正直叫了过去。
他们一起进了组长办公室，组长带上了门，然后往里走了走，低声问正直，
组长你听说姜月有什么亲戚吗？
李正直我和安汇际调查过，她除了父母，还有一位哥哥。
组长那你去见过姜月的哥哥没有？
李正直没有。是安刑警去见的。组长，这很重要吗？
组长难怪——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张照片，
组长这就是姜月的哥哥，他叫姜满。
正直还以为是同音或者写法相似的名字，直到看见那张照片才不得不肯定。
李正直我认识姜满。
组长他和你在同一家福利机构，是同事吧？
李正直是的。我们算是朋友，可他没有跟我说过他妹妹去世的事。
组长这种事不是谁都愿意说出来的。姜满应该还不知道你来了我这里吧？
李正直他应该不知道，我没有告诉他。
组长那你先不要出面，在他联系你之前也不要联系他，调查的事先让汇际出面。
李正直您是在怀疑他吗？怀疑他对自己的妹妹——他对自己的妹妹感情很深的！
李正直还是说，您怀疑他在另一起事件中——
组长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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