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待室里安静了一会,不久就有人敲门,是车尚夕和安汇际,他们带着记录本和笔。
车尚夕刚一进门,目光就追随着申刑警,还没等开口,就听到一个男声在叫他——
李正直尚夕?车尚夕!
车尚夕哎?
车尚夕是你啊正直!你怎么过来了?
李正直这说来话长。原来你在这里当刑警吗?
车尚夕对啊,我从警校毕业之后就来这里了,前一年是在……
安汇际哎,尚夕!
车尚夕顺着安汇际的示意看到了申刑警极度不耐烦的表情,到嘴边的话连忙换了一句——
车尚夕正直,你是今天案子的报案人吗?
李正直对的,是我报的案。
车尚夕还想说点什么,申刑警一个眼神过去,又用下巴指了指桌子上的电脑,车尚夕和安汇际对视一眼,立刻坐在电脑椅上,迅速开机并打开文档。
正直见状已经明白了这里的形势,那就是这位女警是这里唯一的话事人,而且看起来非常不近人情。
申菲报案人,接下来我们继续。
正直的注意力被吸引回来,他开始回忆今天清晨的经历。
申菲具体说说你是怎么发现死者的?
李正直今天早上我出门晨练,慢跑路过河边的时候……
申菲你是几点钟出的门?什么时候到达河边?
李正直我一般是六点出门,到达河边,我想想,大概要15分钟。
申菲好,请继续。
李正直河岸边分布着多个长椅,死者靠在其中一个长椅上,看起来像睡着了。因为这个时间出门的人很少,其它长椅上都没有人,我跑出一段路,觉得她可能需要帮助,就回来了。
李正直我回来之后,她还是那样靠着,我叫了她几声,她没有醒。我想了想,靠近拍了几下她的手臂,她还是没有醒,我觉得非常奇怪。一个人在家以外的地方一般不会睡这么沉的。
申菲然后你做了什么?你怎么知道死者身上有伤的?
李正直拍她的手臂的时候,我发现她手腕有一段红色的划痕,看起来很新,我蹲下去想看仔细些,就发现划痕很长,顺着手臂延伸到了袖口里面,仔细看的话,这伤口还很深,可是却一点血也没在流。
申菲于是你就报了警?
李正直对,是的,我怀疑她想轻生,但发现已经没有呼吸了,于是我就报了警。
申菲报警之后,你在原地一直没有离开吗?
李正直是的。
申菲还有补充吗?
李正直没有了,警官。
申菲可以了。
申菲车尚夕,把刚才的记录打印出来给报案人签字。安汇际,跟我走。
她一边说一边站起来,从风衣口袋掏出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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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尚夕是正直的警校同学,他从小就觉得当警察特别酷,在大学期间就去服了兵役,正直则是按自己的兴趣从事了社工,毕业之后他们的联系就逐渐少了。
李正直尚夕,这里有没有不引人注目一点的门啊?
车尚夕你是说,后门吗?
李正直记者可能还蹲守在外面,我不能让他们看见。所以,有吗?
车尚夕有的有的,跟我来,对了,这个帽子借你,遮遮脸。
李正直多谢!
早在报警之后,正直就打电话请了假。他人缘好,组长以为他是不舒服,还让他好好休息。
正直溜出了警局,看了眼那边围得水泄不通的正门,不禁伸手压低帽檐。他刚要离开,忽然想起什么,朝人群中望去,确认了没有那个杏棕色头发的身影。
奉伊做的明明不是刑事类节目,今早却出现在案件现场获取资料。正直怀疑自己看错了,忍不住多看了几眼,那就是她啊。
和她有关的梦,是从17岁那年开始的。
那天下着雪,他心里忽然生出一种奇妙的预感,出门散了步。
走到一座桥上,正直停下了,又是奇妙的感觉。他一抬头,便看见一位娃娃脸的女孩子跑过来。她怀里抱着什么,见到他好像有些惊讶。
女孩子的脚步慢了下来,他和她的目光相遇了。虽然是第一次见面,但却好像为了这一刻,他已经等待了许多年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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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