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啊,这么大的响?”
“快看!快看!怎么五行阵里还有烈焰巨兽,这不是想要了这三个孩子的小命吗?”
“对啊,从没有见过选拔初入弟子,就派上烈焰巨兽的,这都是选拔掌事才会在五行阵的死门前设下的。”
“没听说吗,今年天象异变,所以可能是执法大长老有其他的考虑。”
“可是就算这样,生命不是儿戏,还是有些过分了。”
“快别说了,小心被人听见,传到长老那去,快看快看,他们三个出来了。”
等待的众人看着眼前这一幕,都带着惊讶,每个人都在下面窃窃私语。
“大长老,这..”龙啸渊神情凝重地看着烈焰巨兽,他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但是他实在是不敢相信龙啸天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夺人性命,况且三人之中还有飞虎观的子弟,如果真出了什么意外,那要如何交代,这件事会不会是观主授意的呢?
此刻的龙啸渊有太多的疑问,只是当着众人不好言语,只有看龙啸天如何收场。
当依依三人缓缓地走到了观察台的正中央,三人还未有所动作,就听见龙啸天对着龙玉宸怒吼道:
“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烈焰巨兽会在五行阵中。”
“是弟子的疏忽,想必是那看守烈焰巨兽的失职,让巨兽跑了出来,险些酿成了大祸,弟子即刻就去查办。”
“哈哈,看来这次我圣龙观喜获三位云字辈的弟子,既然都能从烈焰巨兽的面前逃走,想必都是人中龙凤了。”
不知何时,龙玄尘出现,众人赶紧跪拜…
“观主,您不是去宫中了吗?怎地这么快就返回?”
“啊,这个嘛,我的丹药还需要一段时日,已经禀告了陛下,所以赶回来看看弟子选拔进行的怎么样了。”
龙啸天眉宇间流露出淡淡的焦躁,眼神比平时似乎阴沉了许多,眉头微皱,眼睛深处不时跳出一股颓废与怒气,似乎有心事。
龙玄尘当即就明白了,这些应该都是龙啸天策划好的,不过看来,计划失败,他此刻心下一定十分郁闷。
“我看,正式的授徒大典就定在明日,现下大家都散了。”为了防止龙啸天在做什么进一步的举动,龙玄尘立刻宣布了自己的决定,让他无话可说。
众人再一次行礼,准备恭送观主,龙飞尘看了一眼台下的三个小家伙,每个人脸上都是黑黢黢的,有一个衣服都烧的破破烂烂。
其中有个异常俊秀的小道士,引起了龙玄尘的注意,他有一双晶亮的凤眸,明净清澈,灿若繁星。
不知他想到了什么?尽对着自己兴奋地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
这小家伙有趣得紧,龙玄尘上前去,“你叫什么名字。”
龙玄尘的突然提问,惊得依依回过神来,自打看见龙玄尘出现,他那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
让依依不得不惊叹于他的清雅灵秀,泛起了花痴,依依笨拙地学着其他道长的样子对着龙玄尘行礼,“禀观主,我叫鹤弘。”
没有回应,等依依再一次抬头寻找那明黄的身影,可是早已远去,留下她一缕轻轻地叹息。
“依依,我觉得今日你看那个观主的眼神,特别像我养的皮特!”回到寮房后,琼若有所思道:
“你养的皮特?那是个什么?”
“一条纯血统的狼。哈哈!”
“你,我发现你坏得很咧,你不觉得这个龙玄尘长的很帅,很迷人吗?”
依依回想着当时龙飞尘的出场简直是帅到依依飞了。
虽然看上去三十出头,但是他的脸如雕刻般五官那么分明,穿着一袭明黄的道袍,在众人里面就是最光华的,也是那一刻这个圣龙观观主像是走进了依依的心里。
“男人有什么好看的,不过下次我到是要好好看看他怎么把你迷住的。”琼依旧没想放过依依,继续打趣道。
“哎呀,你..”
“哈哈..”经历了这么多事,总算能够留下来,两人那颗悬着的心也落了下来。夜色像夜猫悄悄从山梁上滑下来,把所有的声音一起装进峡谷,峡谷便打起鼾声。
夜,一片寂静,依依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入眠,思绪由从前到现在,一股脑儿的全部纠缠在了一起。
依依好想雨婷和魏其他们,来到这个陌生的环境,她不敢去想象未来,这里与她过去十几年的人生完全不一样,原本的人生轨迹也完全变得不一样,可是现在呢?
她的人生尽头会走向哪里,她不知道…
咚咚咚,一阵细碎的敲门声,依依起身,开门就见到飞颜带着一脸严肃表情与平时那个傲娇自负的他完全不一样。
原本还稍许有些稚嫩的他,月光下确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依依一瞬间想起了魏其,那个与他在一起的星空下的夜晚,只是魏其带给她的是那么的温柔,而飞颜却不是。
“明天的授徒,我的目标是龙玄尘。”说完,留下了一脸疑惑的依依,转身便离开了。
“看来,这个飞颜确实像你说的,不简单。”
敏锐的琼此时也从床边坐了起来,“但是这么晚了,他是过来宣战吗?授徒大典是怎么回事?”
“晚餐的时候,我听一个师兄跟我讲了,今年云字辈的弟子,有一个将会成为龙玄尘的首位弟子。”
“哦,怎么算,我们的胜算都要比飞颜大,不过我好奇的很!这个观主不是听说已经有200岁了吗?怎么看起来只有30岁的样子。”
“是的,他是整个晋国的一个神话,而且从来没有收过弟子,我想既然他这么厉害,那么如果我们其中一个能够成为他的徒弟,或许就真的有办法打败混沌,回到各自的生活。”
混沌,这个一直萦绕着他们所有人心中的恶魔,依依一直不想去回忆初次遇见“他”的那种如临冰窖似的感受。
她也一直没有跟任何人讲过,犹如噩梦般的人,她一个人承受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