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我后半夜基本都没睡着,清晨六点,听到门口急促的敲门声,也没有磨蹭太久就直接去开门了。
“你好,请问是邓芸箬吗?”
来人身着警服,右手拿着证件对我说道。身后,还跟着一群一样着装的人。
“嗯,我是。怎么了?”
我问道。
“鉴于您和您的朋友上个星期在KSIS的特殊遭遇,政府高层觉得有必要对你们经行一次心理疏导,但由于这次的事件哪怕在国家高层,乃至主席案前也是绝对的高级机密,所以政府决定将你们四人单独带往处于北京的一处国家秘密研究所进行心理疏导。同样因为此次事件的特殊性质,所以在接到上级通知后,我们需要第一时间将您带走,不得有任何延误,请您理解。”
来者道。
我的脸慢慢冷了下来。他的话翻译翻译,说的直白一点,不就是说不想让我们泄密·,要把我们带走监禁一段时间吗?!
对于配合政府工作,我并没有意见。我有意见的是,我刚刚死里逃生与家人相聚,不过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又要分开。
眼见我的脸色是越来越黑,来者也冷着脸说到:
“邓同学,麻烦您配合国家的行动及计划。”
“跟你走没问题,给我十分钟可以吗?你也看到了,我刚刚起床,身上还穿着睡衣呢。穿着这身去拜访,怕是有失尊敬。”
说罢,我还指了指身上的衣服。虽说我很早就醒了,但在家里,我也没想着这么早洗漱更衣。
来者似乎也是觉得我说的在理,于是乎点了点头,道:
“好,十分钟,多了一分钟也不行。请原谅,政府方面下达的命令,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他略带歉意的对我道。
“没事的,我也理解,配合国家工作是作为公民的光荣嘛,我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的。”
我摇了摇头,表示理解。
我把门完全敞开,像屋内伸手,示意他们进来坐一会儿。
“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就好。”
我把父亲叫醒,跟他简单交代了几句,就进房间换衣服了,而父亲去给来人倒水去了。我并没有刻意的叫醒母亲,我和父亲都明白,如果我若是当着她的面再次离开,对她的刺激是不可想象的。
片刻之后,我洗漱完毕,换了身得体的衣衫回到客厅。
因为当时来者说的是即刻动身,所以我笃定不需要带任何多余的东西,只是出于习惯多拿了件外套,手机还有耳机就跟着他们出门了。
出门时,父亲只是把我送到了门口。他只是挥了挥手,什么也没说,就是看着我,眉眼之间没有担忧之色,有的尽是珍重。
父亲是个退役的老兵,他知道政府对于这件事如此大动干戈意味着什么,这也是为什么他和母亲没有追问这几日的事儿,减少了不少麻烦,因此政府也不必担心他们泄密的风险。
同时,他也明白,能对国家做出贡献是每个华夏儿女的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