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平时在酒楼就已经很忙了。”洛煊转移话题道，“你在这干什么？ ”
“店里的人看到你来这，我买菜顺路就过来看看。你不去书院了吗？”
赵堡是刻意派了人留意洛煊的一举一动，当然知道她想逃离云府又被抓回去，之后的事就打探不到了；以云景瑜的性子，更可能把洛煊关在云府或者送进书院。
留在这大理寺，又没有人可以盯着。
刚想到这一点，视线突然在茶摊处正在喝茶的人身上转了一圈。
大理寺的前门有个茶摊，后门有一些买小东西的摊子；这跟换一个地方接着关起来没什区别。
“我想来大理寺，书院学的跟不上。”洛煊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靠着剽窃她人的诗文勉强混下去，虽然有所学，但远达不到写出千古名章的水平，而且抄袭的正主就在身边。
“我听酒楼的书生有人说你的文章，连书院的夫子都是点头称赞的。”
赵堡还想接着夸几句，看洛煊脸色古怪，必定是有什么问题在其中；“你想去哪就去哪，大理寺好玩吗？”
“就是整天摸鱼的闲差，里面有各种案子的案卷，以后天天看案子了。”
洛煊想着还得去一趟乱葬岗，里面的冤魂不少；就是不知道文库中有她们的案卷没？
那么大的文库，就跟个小型博物馆一般；瞎猫碰到死耗子，总能碰到几个吧！
“你之前出钱修缮义庄，现在还跑去大理寺，怎么？是想除恶扬善？”
赵堡以玩笑的语气小心试探着洛煊。
“你可以这么理解。”洛煊含糊地回道。
云府的马车掐着点出现在大理寺门口，马妇站在马车上伸长脖子四处张望；赵堡拉着洛煊在铺子坐下，避开马妇的视线。
“我买了一些小吃，陪我吃点？”
“我才不会跟你客气。”洛煊吃的嘎嘣响，嘴巴沾上一点碎屑，舌尖一扫而过，“这个比府里那些清淡的花糕好吃多了。”
“对了，还有人找麻烦吗？”
赵堡的目光不由全集中在洛煊上下开合的唇上，连自己都未曾发觉；“有云家在背后撑腰，好多了。”
洛煊往嘴里塞着小吃没停，低眸看着裙摆；不是“没有”而是“好多了”，到底是有人找麻烦，还是云家插手酒楼的事。
“文社只是索取文章的来源，思禮楼只是提供场所而已。还是分开得好些。”
赵堡岔开话题，“放心，我有数。”
茶摊里，果然有云府盯梢的人。
两人前面一桌，坐着两个闲谈的女子，斜前方是一位老妇带着幼童，最里面的是一个书生正看书；从来这开始，她们就没离开过。
墙角是个小乞丐，向路过的人摇着缺了口的破碗；对面也有不少卖吃食或者小东西的摊子。
若有若无投来的视线，倒底是谁？
“也对，你肯定比我想得周到；未来第一酒楼的东家。”洛煊用自己的茶杯轻碰赵堡的茶杯，喝下一口润了润发干的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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