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油条加两个鸡蛋寓意满分,祝你蟾宫折桂,暮登天子堂。”
“鸡蛋呢?”云景瑜还是头一次听说有这种寓意,不过并不妨碍他感受洛煊这份心意。
“没煮,就凑合一下。”洛煊高考的时候根本没记起来这茬,在考场吃完早饭就专心备考。
要不是出了车祸,现在应该在一个二本院校读书。
“你就不能早点起来准备?”云景瑜嘴上埋怨,还是很给面子地吃完了。
几人吃完饭,一同乘坐马车赶去考场;洛煊掀开帘子,平日里只有几两马车的街道被望不到头的车队占据,车轱辘慢悠悠滚动,比徒步背书箱的还要慢。
到了考场外,一下车就接收了一大波艳羡的目光,这目光当然是冲着云家姑侄两人,还有其他的官家子弟;阔绰的排面刺激着她们向上爬的野心。
此刻,氛围到了沸腾的临界点,人声鼎沸中充满了学子的憧憬,期待挥毫泼墨后的榜上题名,为自己数载苦读写下结尾。
洛煊置身其中,那怕是已经经历过一次高考,还是能刺激得精神一震。
云景瑜拉住左顾右盼像是逛街的洛煊,“你怎么比我还激动?”
云星舒也很兴奋,“我当年送我哥来,也是这样热闹。”
又对洛煊说道,“等明年你得考童试,虽然比不上这个,但人也不少。”
林彦珩站在洛煊另一侧,挡住那些公子哥投来的目光,“等过了乡试,你就可以某个一官半职。”
云星舒想到初次见面时,明知道以景瑜的性子不可能被洛煊欺负,还是下意识的担心;摆着谱想着法得做出一副恶公公的样子。
结果,败在了洛煊不懂规矩上。
“过不了乡试也没事,景瑜舍不得你做妾。”
洛煊都快忘记这茬了,一开始努力学习只是为了证明自己配呆在云起书院学习尽管不是童生;后来目的达到了,就凭着兴趣学。
压根没把这事放心上。
“我会努力的。”
“量力即可,别到时候学出病来;还要我伺候你。”
云景瑜可不想死守着这一条,免得让林彦珩先进门;等科举结束就筹备婚事。
云管家面无表情,规矩地站在一旁安排仆人把东西搬进考场;冷静得与周围格格不入。
等到腰间挂着宝刀,手持铜锣敲打的官差出来主持考生陆续进入考场。
望着那月白色的背影步入考场,云管家的眼眶见红,默念一声,“公子。”
科举考试为期三天,考生不得出入;违者视为放弃,考试成绩无效。
这三天每天都有人被从里面抬出来,也始终有人等在考场外巴巴地望着。
云星舒直接在附近包了厢房,带着洛煊白日等在外面,晚上就回来休息。
林彦珩在商场左右逢源的本事很快就与李易安李太白两人混熟,已经能上一张桌子打牌;洛煊就坐在他与云星舒中间,打理发梢分叉的头发。
往常三人打牌手上没闲,嘴上的话也没断过,洛煊听着她们聊各家八卦谈论他人文辞,可以说是比说书的还要精彩。
现在,明显心思不在牌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