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煊理直气壮地朝范斐然伸手要钱。
范斐然想都没想地一巴掌用力打过去；“我让你做事，你跟我谈钱！搞清楚，你是我绑过来的！不是请过来的！”
“嘶！”洛煊捂着被打的手，倒抽一口气；“不给就不给，你别动手啊！”
“这真的有用？不是在耍我！”范斐然将符纸拿起来细细打量，半信半疑地说道。
“你先回答我几个问题，我再告诉你是不是真的。”洛煊甩了甩发麻的手说道。
范斐然不耐烦地说道，“问什么问！你是给点好眼色就蹬鼻子上脸了。”
云景瑜应该在赶来的路上了。这次为了绑洛煊答应他设计林彦珩，求姑姑告奶奶的，麻烦死了！
这次不成，下次又要帮他做事！
“就几句话的事，比在这耗着强。”
清晰的滴水声传到洛煊耳朵里，四周渐渐被雾气笼罩。
“你赶快问。”范斐然妥协道。
洛煊见她神色如常，应该没看见自己看到的异样；“你和那个孩子关系好吗？”
范斐然一愣，暴躁的神情被冷意取代，“你觉得我会对那贱人的儿子有多好?”
洛煊看向两眼泪汪汪的小正太，【你姐姐对你不好?】
小正太顶着汪汪两眼，气鼓鼓地说道，【姐姐撒谎，她会给我点心吃，会教我玩蹴鞠。】
洛煊更愿意相信范斐然的说辞，但死人是不会说谎的而且还是小孩子。
“那你对你弟弟到底有多不好?”
“我连多看他一眼都不愿意，这个回答可以吗？”
范斐然不假思索地回答更像是想快点逃避这个问题，将此事翻篇。
“可以。最后一个问题，你害死他以后后悔吗？”
洛煊认为范㝽十有八九是被范斐然害死，要是能听到她的忏悔，心结是不是就能打开然后投胎转世?
范斐然想笑却又笑不出来，脸上呈现出比哭还难看的表情；“你问来问去，就是想问这个吧！就是想看我这个杀人犯的笑话。”
不知哪来的力气，一脚将旁边的祭坛踹倒在地；噼里啪啦一阵响动让洛煊害怕地双手捂着脑袋，身子微弯成弓状。
范斐然揪起洛煊的衣领，因怒火而鼓起的眼珠瞪着洛煊，“害死那孩子的不止我一个，他们也有罪！”
小正太走到洛煊身边，一手把球抱在怀里，一手拍打着洛煊，【你个坏人！都怪你，姐姐生气了！】
洛煊抓住重点，察觉出其中的蹊跷，“他们是谁?”
“关你什么事！你要真想帮忙，就告诉我这符纸到底行不行?”
范斐然不想多说，说了也不会有人信。
锅扣在头上久了，连自己都觉得自己有罪；早已分不清自己说的是真话还是辩解，还是真假参半?
小正太轻拽洛煊的裙子，【我记得是我自己掉下水的，醒来之后他们都看不见我了，我也不能离开湖里；直到前几天姐姐身上带着和牛头马面身上一样的黑气回来，我才可以在府里溜达。我的死，不关姐姐的事。】
洛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相出乎自己的意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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