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姑收钱办事,自然是听给贵妾的话。
范斐然上半身被绑着,只能用脚去踢;道姑也不傻,稍微站远一点,连袍子都没被碰到一点。
“这位施主是被怨鬼缠上了身。”一位年长的道姑手拿八卦镜,煞有其事地说道。
贵妾:“那该如何是好?”
“呵,想对我下手就痛快点,何必整这出假惺惺的!”
范斐然体力不支,嘴上气焰不减。
“小姐,我都是为了你好;这番话实在是叫人寒心。”
贵妾握住道姑的手,趁机将一片金叶子塞进去;另一只手又拍了拍道姑的手背,“有劳道姑多费点心了。”
“您太客气了,为人驱邪祈福是我等职责。你放心,我们定当全力以赴。”道姑眉开眼笑地将金叶子收入囊中。
“小姐湿气太重,想必是被溺死鬼缠身;溺毙者往往会待在河中寻找替死鬼。这只鬼跟小姐有因缘,是专门冲她来的。”
贵妾坐在太师椅上,满意地看向道姑;“全听道长吩咐,只求能让小姐逃过一劫。”
道姑阵阵有词道:“次劫说好化解也好化解,就是得委屈小姐了。”
范斐然一口口水吐向道姑,“装神弄鬼之辈,你最好能弄死我,不然就是我弄死你们。”
犀利地眼神扫过道姑后,直直地落在贵妾身上;狠厉中迸发杀意,让人不免心头一颤。
洛煊见没人管他,嫌站着累脚,直接坐在地上,【你说这男的一个妾,怎么就敢这么对饭桶;饭桶着实有点废,在自己家被欺负成这样!】
【你不是讨厌她吗?有事没事就画小人诅咒她,扎纸人戳她。这会替她说话了?】
巫茗扫描出范府的地势图,【你可以趁现在离开。】
【等一下,这场面难得一见;我在看一下下就走。】
危险短暂解除,洛煊紧绷的神经变得大条,忘了及时逃离是非之地。
道姑命人从府中湖边的槐树上取来枝条,“槐木招鬼,再用小姐的血为引;最后将小姐放入水中假死骗怨鬼往生,此劫方可破解。”
随后,柔软可随风飘动的枝条自带疾风,叶子从枝条坠落,鲜红的血液沿着枝条化作血珠落在地上。
“啊!”
范斐然无处可躲,血痕遍布的衣袍之下早已皮开肉绽;眼神也愈发冷冽。
【我去!这王朝的男子身娇肉贵又心狠手辣;惹不起,惹不起!】
洛煊唏嘘道。
【你看够没?看够了就赶紧走。】巫茗生来就在一个弱肉强食的世界,对打压欺凌的画面早就麻木了。
无聊地打了个哈欠,换了个姿势接着躺。
惨烈的呐喊响彻范府的上空,传到了院子以外的地方。
护院的侍卫几分犹豫之下,赶来范斐然的院子,撞开反锁的大门。
贵妾看得起兴被冒然打断,生气地把茶扔到桌子上;“谁让你们进来的!都给我退出去,别在这打扰做法!”
短短一息之间,局势便发生了逆转;洛煊意识到不对劲之后,立马趁乱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