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怎么会?”梁筱苦笑,心里却开始动摇。
“父亲的嫁妆全充入梁家府库,那时是祝荥把持内宅。”云景瑜将恨意怨气全都展示出来,用最锐利的刀刃去攻击自己的母亲。
哪怕是撕开已经结疤的伤口,重新露出血淋淋的皮肉。
梁筱当初怕祝荥受委屈,尽最大的能力保护他,刻意去忽视云雯的感受;却不想……
“以后,我会经常给你买,你喜欢吃什么?”
云景瑜对梁筱的轻易带过,一点都不满意;“你不是我母亲吗?你怎会不知道我喜欢吃什么?”
梁筱局促地挑了一块糕点,“这杏仁酥,我记得你喜欢吃。”
在云景瑜的注视下,不确定地问道,“尝尝?”
“喜欢杏仁酥的真的是我吗?”云景瑜反问道。
梁筱心虚,自己对这个儿子接触不多,印象还停留在趴在云雯怀里的小糯米团子上。
“我觉得云桉喜欢,你也会喜欢的;毕竟你俩是兄弟。”
后面那句说的小声,底气不足。
“我杏仁过敏。”云景瑜又补了一句,“他倒是特别喜欢。”
潜意识就是,别沾边!
梁筱老脸一红,“我记住了,下次一定注意;听说你要参考,我特意选了一方墨台,徽墨。”
小心地打开盒子,双手拖着盒子递到云景瑜面前,“这是我去墨宝斋买的,寓意是蟾宫折桂。”
“墨宝斋的东西可不便宜,这蟾宫折桂得六百两银子;我听说是掌柜说六比较吉利。”
云星舒拨弄发髻上的翡翠打磨而成的发钗,顺带露出手腕上的寒冰玉。
让口里的不便宜成了个笑话。
“少爷,书房里有各位名家亲手做的墨台,还有早就绝技的孤品。”管家补刀道。
又故作为难地说,“这东西真的放不下了,你带回去。或许府里的小公子用的上。”
洛煊低头忍着笑意,【巫茗,我发现云家是一个比一个能打脸。】
巫茗做在椅子的扶手上,【黄昏之时,阴阳平衡;云家留你在这,别有用意。】
洛煊了然,【看戏。】
梁筱尴尬地难以自处,主位坐的是云星舒,知道自己没脸坐主位,自觉地坐到云景瑜对面去。
“我们小时候好的整天一起玩,现在倒是走动得少了。”
云星舒可不行回忆以前,开门见山道,“直说吧!来云府干嘛?”
梁筱也不绕圈子了,主要是云家根本不吃这套,打感情牌根本用不上。
“我想请你们帮个忙,让吴大人能高抬贵手一次。”
“你找小吴她娘,老吴不是更管用吗?跟老吴怎么说也是同窗的交情。”
云星舒明白老吴的好意,故意整这么一出来出口恶气;不枉费这些年从她这赢了大把的银子。
“她们说看你的意思。”梁筱觉得自己的脸被按在地上,仍她们踩。
“我的意思?你是说我能左右朝堂命官办案,好大一顶帽子!”
云星舒语气不善地说道,把皮球又踢了回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想请你帮忙周旋。”梁筱赔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