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彦珩忙着整顿林府,一步一步地清扫着林府中给他使绊子的人,最后二长老也被林彦珩以送到外地养病为由彻底赶出林府。
“林彦珩,你就是披着人皮的魔鬼;我诅咒你,你永远都得不到你想要的人。”
二长老气急败坏地咒骂,浑浊的双眼冒着明晃晃的怒气。
林彦珩一把掐住二长老的喉咙,“别以为我不知道,那个小厮是你怂恿的;府里的下人也是你怂恿的。”
二长老用力地拍打着林彦珩,因为缺气,脸已经涨成了紫红色。
“你说,路上突然土匪来抢劫,会不会给你留个全尸。”林彦珩眼中的杀意吓得二长老一时忘了挣扎。
最后,林彦珩松了手,二长老一下子跌倒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放心,只要你安安分分,我不会动你。”林彦珩说完,便转身准备离开。
“为什么?”二长老大声喊道。
“什么?”林彦珩疑惑的回头。
“你做事从不留后患 ,为什么放过我?”
我跟你一直作对,我也见过你的狠辣,你绝不会放过任何对付过你的人。
“我父亲死的时候,只有你一个人替他上了香。”林彦珩抬头望向天空,许久之后才回了一句话。
二长老想过很多答案,唯独没有想过这个,当年自己也不过是顺道给他上了一炷香。
禅院里的洛煊,跟着一个小尼姑在寺里转悠。
一群男女围在一颗巨大的银杏树下,挂着木牌。
“挂姻缘牌,你们寺里靠这个也挣了不少钱吧!”洛煊与小尼姑揶揄道。
“施主,我们只是挣些香油钱。”小尼姑双手合十解释道。
“那这颗树是不是很灵?这树枝都挂满了。”
银杏树的顶端到底下新长的树梢,触目可见的红色丝带;垂下的木牌随风飘荡。
“这棵树灵不灵,老衲也不知;但人们都信了。”
小尼姑向主持行礼后,推到了一旁。
“主持?这颗树是不是有什么故事?要不然怎么可能有那么多人信它。”洛煊仔细地打量着眼前的参天大树。
高有十层楼房,金黄的扇形树叶占满了枝丫,风起时宛如黄碟飞舞;粗壮的枝干十几个人和抱都不一定抱完。
树上,数不清的木牌与红绸,诉不尽的情丝。
“的确是有,今年刚好是第一千年。”主持双手合十,也抬头望着银杏树,心底的澎湃一如初见。
“一千年前,宫廷政变,皇夫与女皇在出逃时走散;皇夫无意间来到了这颗树前,依树哭泣,挂香囊于其上,期望女皇能寻来。”
“后来,女皇寻来了,并又种了一颗树在此地,刚好一雌一雄成了现在的姻缘树。”
“所以,这是两颗树长在一起了。”洛煊惊呼道。
要不是主持说这是两棵树,估计都以为是一颗;一雄一雌象征着一男一女,而且有这故事加持,怪不得有怎么多信男善女?
“两株合抱,根部相连,枝叶相交;早就成了一颗树了。”主持看着眼前灵动的少女,容颜倾城,稚气未脱;明眸中闪着笑意,却无一丝动容。
做了几十年的主持,讲了几十年的故事,没有一个人闻之不动容。
主持笑着摇了摇头,转身离开;看来林施主有一番苦受了。
洛煊眼中依旧是银杏飞舞,脑中早已思绪万千。
这颗树灵不灵早就重要了,光凭树后的深情,就已有心动;即便没有这个故事,看了眼前高耸入云的古树,心中也有原始的冲动。
“你不好奇后来怎么样了吗?”小尼姑偏着脑袋,打断了洛煊的思路。
“不好奇,故事到这就结束,就是最好的结局了。”洛煊四处看着,周围都是两两一对,自己一个人带着一个小尼姑,怎么看怎么可怜。
“你真的一点都不好奇?”小尼姑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
不过她说的也没错,故事到这里就结束,比起结局来说,可以算的上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