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呆愣了一下,接收到林彦珩像是要把她吞了的目光,顶着一头冷汗,把门合上。
掌柜你们继续,就当我没来过,没来过……
我的个奶奶!我干嘛要来这里啊!
还有怎么看着小煊子是被……
掌柜使劲地摇了摇头,小二路过好奇地说道,“掌柜,你怎么了?”
“没事,没事,你赶紧去忙吧!”掌柜边摆手边落荒而逃。
留下小二一人,挠头注视。
屋内,一室的旖旎烟消云散。
凉风滑过肌肤,打了个寒颤;意识也开始回笼。
斜躺在林彦珩的怀里,后背是他灼热的体温,前面是半露不露。
洛煊连忙系好衣带,轻推了一下林彦珩;立马站起身来,有些不知所措。
洛煊下意识低头,匆忙拿起桌上的茶,大饮一口;一丝水流顺着下巴往下滴落。
“你去洗澡,我先上床了。”放下茶杯,小碎步带起一阵风,裙摆舞动。
林彦眉头一挑,眸中映着洛煊落荒而逃的背影;嘴角怎么也合不拢了。
拿起那只茶杯,里面还有些茶水;茶汤清澈透亮,茶叶摊张,叶脉可见;茶香馥郁,细腻顺滑。
林彦珩把剩下的茶仰头一饮而尽,回味甘醇,浓爽适口。
茶杯停在嘴边,闭上眼睛;茶香还留在杯壁上,带着丝丝甜味。
“小妻主泡茶的手艺不错,挂杯能如此长;跟永安的茶师有得一拼。”
林彦珩放下茶杯,眼中寒光一闪而过;起身理了理衣服,吩咐小二送些热水沐浴。
不管妻主到底是什么身份,能站在她身边的人,只能是我。
掌柜怀揣着心事,一步一步走进母亲的房间。
进门就看见,赵云在哄神志不清的陶氏睡觉。
赵堡的话一下子在脑中盘旋,心里好像被噎到了一样,上不来也下不去。
每一次,看见父母恩爱都觉得羡慕;可如今,却觉得有点刺眼。
幸好,江澧一直待在别院;
或许,他心里知道,所以一直不出来……
柳月廊亭赏雪,巧月舟中赏荷,菊月窗边听雨,冰月暖阁烹茶。
而江澧四季一院……
“你父亲睡着了,出去说。”赵云拉着掌柜出去,小心地合上门。
冷风吹起衣衫,两人久站不语。
涌动的压抑,像是不见星辰的夜空。
掌柜纠结着如何开口,手掌握了又松,松了又握;两条眉毛都快打结成一条了。
“母亲,我……我……”好不容易张开了嘴,却又不知如何开头。
“酒楼,能撑多久?”赵云仰着头,望着天上的月亮;乌云早就盖住了月亮半个身子,露出的一节,像是一把镰刀,闪着寒光。
“母亲,有洛煊帮忙,还能挺几月。”即使有洛煊在,也救不了迎宾楼;母亲不接受,也只能面对现实。
“几月?洛煊是点子多,厨艺不错;但无权无势,赵堡出招,招架不住。”
赵云比掌柜想象中的还要了解局势,毫不留情地戳破掌柜的谎言。
“洛煊身边还有东家帮忙,能挺一会儿。”
掌柜没底气地垂着脑袋,心里七上八下的
“你以为赵堡没林彦珩的默许,敢轻易挑战迎宾楼?”
赵堡没好气地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