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煊在迎宾楼住了小半月,每天都待在厨房教她们做菜,剩余的时间就用来学习律法和风土人情。
生在异乡,要么入乡随俗,要么格格不入;为了让自己好过一点,洛煊当然选折前者,毕竟回不去了,不是吗?
酒楼的生意从一落千丈,短短半月就座无虚席。
掌柜也是整日脸都笑僵了,手指跟算盘如胶似漆难舍难分;几个伙计更是忙的脚不沾地,后厨的厨子更是以洛煊马首是瞻,厨师长沦为虚设。
洛煊刚指点完,望见大厅还是灯火通明。
“掌柜,怎么还不收工,都宵禁了?”
小二姐回头冲着洛煊朗声一笑,“小姐,今儿又来了好多人,酒楼好久不见这么热闹了。”手下的活丝毫不怠慢,麻利利索。
洛煊给自己倒了杯茶,润了润了润嗓子,“哪进来可是赚的不少钱?”不知道我有没有奖金?算了,做人不能太贪心。
“两千七百两银子,两千零五十个铜板,这可是半年的收入了!”掌柜的话里难掩的兴奋,身前的账本翻了又翻。
“这不是算完了吗?怎么还在拨算盘?”算盘有怎么好玩?还是职业病?
“呵呵,让你见笑了。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地数钱了,一时忍不住又再算一遍。”眼不离账本,手不离算盘。
“哦,你是在享受数钱数到手抽筋的快感”果然,无论是古人,还是现代人都抵挡不住钱的魅力。
“小姐,这句话好贴切。”
掌柜的,别笑了行吗?脸都笑成一多菊花了,你现在看起来很猥琐的,好吗?
洛煊心里一阵吐槽,掌柜想的是明天见家主,可以交差了,这回可以安心睡觉了。
以前,掌柜除了担忧店里的生意,就是害怕去见家主,每次都要承受家主释放出来的超低气压,压的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每次去见家主的前一晚,在床上辗转反侧,不知烙了多少个大饼才迷迷糊糊入睡;怀着奔赴刑场的悲壮去;带着劫后重生的欢喜回。
林府的书房里,几个掌柜轮番汇报;虽然家主是一个男子,但那气势可不是一般女子能有的,吓得不敢抬头,全程低头哈腰看脚尖。
林彦珩抿了一口茶,摆了摆手,“行了你们都下去,张掌柜你留下。”
前右不到五秒,书房里就剩两人了;足以见林彦珩的可怕。
“听说洛小姐的厨艺很好。”
“是”怎么想问洛小姐?
“帮酒楼赚了不少银子?”
“是”家主这是要干嘛?
“她喜欢什么?”
“这个……我不知道。”家主是对洛小姐有兴趣?
“无论如何把人给我留住了,酒楼的生意还得靠她。”
“是”原来如此,不愧是家主。
……
林彦珩又品了一口茶,“此茶鲜爽(香气新鲜愉悦爽快,常见于绿茶),甚合我意。”
哼,二长老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谋事在人,成事在天;这个洛煊,我要定了。
想起二长老近来难看的脸色,心里一阵暗爽。
林彦珩放下茶杯,想到暗影查回来的资料:洛煊,家住洛家屯,由祖父一手养大,平日里打打猎采药为生。如今,孤生一人;看来得费点心,把人抓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