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为了摆脱这种苦酸的呕吐感,它也没再谈过恋爱,一心只想着,扩大自己的权利范围。
圣洁伟大的安卡利亚并不会普度众生。
无论许了多少次愿望,都不会有回应。
就在它药石无医的时候,它不小心被一个跟它一样的混种打成了重伤。
打着它半条命都没了,但她却只是不甚在意的做着她的事,眼神是那么的专心一意,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分给它。
它想,不过是一个比自己血脉更恶劣的混种,凭什么这么大牌?
神祗与吸血鬼的孩子,不会和它妈一样,都是被强奸生出来的吧?
啧啧啧,我们都是罪恶的结晶呢。
凭什么她就可以活得那么轻松,如果让她被所有人背弃,那张冷淡的脸估计会露出不一样的惊讶神情。
嫉妒在胸腔里潜滋暗长,恶意在骨里发黑。
她每天都早出晚归、朝五晚九的,好像不只有这一个“家”。
它太无聊了,很想跟着她去看看不一样的世界,顺便败坏她的名声。
于是把烂摊子交给自己的手下,并伪装成一个坐骑跟着她身边。
当它以坐骑的模样出现在她面前时,她并没有认出它来。
看出它是土属性的后,便问它要不要跟着她。它知道她肯定会这么问,但心中还是忍不住的开心了下,因为它想,计划的第一步成功了。
它当时很自信的想,自己只是因为恨它才会这样犯贱,但并不是。
厌恶的背后往往是极致的疯狂和违心的举动。
它陪她度过了一年又一年,曾去看过塞纳海、泊城,也跟着她见了许多人。
它的眼光一直都追随着她,但还是没能看到,除了冷淡以外的表情。
不知不觉中,它也忘了自己开始想干什么。
直到——她神情疲惫,有些释然的说:“普诺,我觉得,我很快就可以解脱了,面对这嘈杂的人情世故,已经了无新意了。”
它当时以为她可能想要找个地方归隐,便也附和的说:“嗯,主人,那你想在哪里定居啊?我知道有很多地方的空气很好,也不会有人吵,到时候我可以带你去。”
它话音一落,就看见初然嗤笑一声,颇为无奈的说:“不用了,我已经想好去哪了。”
它一时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虽然她能听见人的心声,但这数十年来,她从来都是表里如一,不怎么想事情。
就算是现在,它能感知到的只是一片混沌,连完整的一句都辨析不出来。
传说,如果一个人的心声是混乱的,那就证明,离死不远了。
它当时还在想着为她的下一次生日庆生,所以也就没把这个传言跟她联系在一块。
可,她却悄无声息的走了。
不再像以前一样会带上它,而是自己走了。
他发了疯的动用了许多势力去找她,可找到的时候,却只有一副棺材。
呵,直到那时,它才想起了那个传言,原来,不是累了想归隐,而是因为想解脱,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