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吴邪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解雨臣和潘子俩人倒在屋子里的地板上,身上脸上全是血。
不过吴邪在解雨臣手里发现了一把刀,他几乎一眼就认出来了是雪痕的,等解雨臣和潘子醒了后他想要去问点什么,但解雨臣只是摇摇头说了句,“无事。”
吴邪也不太好问,他现在还顶着吴三省的脸一举一动都太引人注目了。也就暂且按下了想要去探寻情况的心思。
雪痕回去后把外套脱在了铺子门外边,又点了火,看着沾满了血迹的衣裳一点一点得化为灰烬,脸上的血洗了一遍又一遍,到最后搓得已经红了才作罢。
后来的一段时间里她关着铺子门坐在窗户边儿上去看,很长时间都保持着同一个姿势,到最后几乎一整天就那样过去了。
她罕见得连着几天都没做早课,总觉得自己背弃了信仰,无对于佛。
解雨臣敲开门的时候就见雪痕从黑暗中走过来,她变得更瘦了,几乎不用风也可以吹倒的地步,唇色发白,脚步虚浮。
待他说完五日后出发后只得到了雪痕的一个点头,她的眼神又看向了天,只不过眼睛并没有聚焦。
解雨臣想,她在看什么呢?
她在看自己的心,从出生至现在好像并没有替自己活过,她小时候遇见了张起灵,却被他强制性得赶回了墨脱,她找到了自己的信仰打算一辈子与佛为伴时,又被告知缘分未尽。
从再次遇见他的那刻,不知不觉中佛与自己的联系已经越来越模糊,她能感知到自己的信仰越发得浅薄,是佛将自己抛弃了还是……
她不敢深想。
“会救出来的,一切都会好的。”解雨臣实在不太会安慰人。
雪痕这次并没有应声,解雨臣去看,她竟趴在窗户那儿睡着了,眼下一片青紫的痕迹。
到了约定的地点后雪痕站在解雨臣带的队伍中,照例用一块纱巾蒙住脸。这几天时间了里吴邪研究吴三省的声音还有说话办事方式,总能大致得糊弄一下别人了。
吴邪只遥遥得望了一下雪痕,注意力随即又被潘子说的话转移走了,谁是裘德考一行人已经占据了村子但一直没有进展,听说吴三省要去,想要见一面。
队伍分为两支,下地和支援的,支援的队伍由秀秀负责,雪痕不用说肯定是下地的那拨人。还有解雨臣,潘子,吴邪和哑姐还另外有一个好手。
到了广西后又再次来到了阿贵家里,他一见雪痕立刻上前打招呼,嘴里还说着什么云彩念叨你好久了。
屋子是之前雪痕跟张起灵住过的那间,雪痕走进去看着,好似他还在身边儿。
不等她再想吴邪就招呼着她一起往外走,他的脸色很不好看,雪痕还是第一次见他这种样子,几乎第一时间就想到了下面的张起灵。
她跟在吴邪后面来到一间屋子里,裘德考对着屋外站着的俩人招呼了一下就带着他俩进了屋。
地下有一盏油灯,旁边儿是草席卷着像是面粉袋一样的东西。旁边的医生摇了摇头吴邪仔细去看,这竟也是个人。
“我们派了人下去,就他一个出来了,三天之后开始发高烧,再就变成了这幅样子。他说在石道深处遇见了带刀尸体的位置。”
吴邪急着问那尸体手指是不是特别长,身上有没有纹身,那人却什么话也说不出,吴邪大吼着,突然躺在地上的人就朝着他扑来,雪痕想拦祝,但他没几步就跌倒在了地上。
吴邪跟裘德考说话,雪痕独自一个人回去了,不多久的时候他进了屋子跟雪痕说,“你还记得之前对面那座寨子里的黑影吗,可能跟刚才的人是同一类。”
“这个人很可能是二十年前考古队里面的人。”吴邪想到了当初张起灵那房间里的,只差一点点就能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