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一尊不被任何事物所侵袭的佛,也是人们心中的佛。
若是虔诚的信徒恐怕此时已经不由得开始跪拜了,但吴二白显然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只是呆愣了一下后继续开口:“不便说就不说。”
雪痕点了点头就地坐了下来,张起灵和胖子他已经委托了车子送到医院,此地就留下来了吴邪自己。
吴二白问过雪痕是留下来还是随他们去医院,雪痕指了指车子,意思就是跟着去医院了。
他们因为伤势太重,直接进了重危病房。病房由一块厚厚的玻璃隔开,雪痕就坐在外面走廊的椅子上发呆。
有护士看到她身上的血后主动给包扎了下,伤口不算很深,但密密麻麻得很是多,渗出来深浅不一的血迹,看着就吓人得紧。
可能是雪痕体质的原因,惯会吸引些女孩子的目光,尤其是她独自坐在椅子上时,小护士在旁边儿眼巴巴得看着她,给她拿了毯子还有新的衣服,雪痕将自己保命的一颗珠子拿出来递给她。
“给我的吗?”小护士一脸兴奋得问。
雪痕点了点头,不等她再回答,小护士已经跑到了护士站拿了根绳子穿过珠子戴到了胸前。
张起灵和胖子的伤势恢复得很快,半天时间就转到了普通病房里。
他俩都在昏迷着,雪痕就透过病房的窗户边儿上看着外面的天空。
他们醒来的那天是个阴天,云层很厚,两片很深的云彩中间透出来一点点的光,阳光从中间乍现,只一点就照亮了整个世界,看得雪痕移不开目光。
这点儿阳光透过窗户笼罩在病床上的张起灵和胖子的身上,很温暖但莫名得叫她觉得有些窒息。
张起灵躺在病床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看到的就是雪痕抵在墙壁,手紧紧得握着,整个身体都在颤抖。
只一瞬他就拔了身上的各种管子蹲在雪痕的身前查看。
但任凭他怎么看都没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小护士恰巧进了病房,刚要斥责张起灵就看到像是昏倒了一样的雪痕。
顿时什么也顾不得了,连忙帮着把雪痕放平在了病床上,又像是一阵风一般吹来了值班的医生。
医生给检查了一番后只是说精神有些疲惫,休息些时间就好了,小护士瞬间放下了心,只有张起灵还皱着眉头看着在床上脸色苍白的雪痕。
胖子也很快就醒了,但因为伤口有些大短时间并不能下床,吃的东西也得是很清淡的,叫他好一顿得可惜,非说:“这出来了不吃顿好的都对不起我这身肉了。”
俩人都醒了,昏迷得多了一个雪痕,她已经沉睡了两天了,无论什么仪器,身体并没有检查出任何别的毛病来,众人无法,只能干看着她躺在床上。
小护士忙完自己的工作后时常来他们病房看看,胖子见她来得多了就打趣:“怎么?看上我们小哥了啊?”
小护士着急了,脱口而出:“我喜欢雪痕…姐姐。”
此话一出,羞得她撂下手里提着的饭菜就跑出了门,不到两分钟又回来了,从兜里掏出勺子放在盒子上走了。
“这雪痕妹子要是个男人肯定左拥右抱得好不快活啊。”胖子像是没看见颜色已经黑了的张起灵道。
“唔…”床上的雪痕突然出了声,张起灵很快得就到了病床的跟前看着她。
她睁开眼睛看见张起灵后握住了他的手,很紧,像是害怕他消失了一般。
他不能消失的…
张起灵也不挣扎,任由着她握住,另一只手也覆盖在她的手背上,手心里源源不断的热量告诉雪痕刚才的只是一个梦。
只是…她不常做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