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便开始出发,先由飞机飞到了南宁后再转乘火车。
几人都没带什么东西,只有一个小包装着必用品,像是纯粹去旅游。心情也与之前去地下更加得轻松些。
胖子跟吴邪与旅游团的人在车上打岔,雪痕腿上放着本经书,偏着头看外边,张起灵一如既往得躺在床上看着头顶上的车板。
广西的都是山,连绵不绝一重接一重。听旁边儿的导游说这就做广西的十万大山。
火车开往了十万山的腹地,吴邪也被外面的景色吸引了,只留下胖子一个人留着打牌。
山多就代表着路少,而且民众的思想也大多固步自封。里面的人很少有能够出去的,更不用说有人进去留在那了。所以不开化的情况很是常见。
到了上思后坐车去往巴乃,做了一段车子后就没法再往里进了,他们只好下车用双腿走到那儿。
但还好周边的风景是平常见不着的,万花翠草,郁郁葱葱,看得人是眼花缭乱的。本该是枯燥的路程也变得有趣了许多。
走走停停得到了巴乃后已经傍晚了,吴邪早先做过攻略,所以很快就找到了可以寄宿的地方。
这家的主人叫做阿贵,有两个女儿和一个儿子。年龄都不大,正是像花儿盛开一样的年纪,性格也很好,碰到生人也不怕。
阿贵领着他们走到了一个专门接待游客的瑶族木楼。吴邪表示先解决肚子问题吧,已经饿了很久肚子都瘪了。
胖子看着人家那瑶族女孩儿唰得亮了眼睛,吴邪也说要是老了就到这边来养老。雪痕坐在那屋子里的躺椅上看着他们。
张起灵去问了阿贵他之前住的那个地方准备现在就出发,吴邪把他拦了下来说不能着急,第一天来就去难免引得人多想,说不定还会以为我们是小偷呢。
张起灵也只好作罢,到了雪痕跟前坐着手指轻轻得摩挲着手腕上的珠串。自他失忆以后经常得在手边摩挲着,雪痕注意到那珠子更加光滑圆润了不少。
晚饭是炖肉跟甜酒,吴邪事先嘱咐了阿贵说雪痕不食荤,所以阿贵的女儿给单独做了一份青菜端到了雪痕的面前。
甜酒虽然入口很好,但后劲太大,胖子喝了几杯已经开始说胡话了,扯着阿贵说自己是大老板,他要留下来帮着照顾两个女儿。
张起灵也喝了一点,脸上微微有些发红,但眼神还是清明的。雪痕没碰,只是看着他们喝。
自西王母城出来后,她越发得沉默了,但同时她的情绪又外放了许多。所以就连胖子也能感觉到她装着什么心事。
这个事对她的影响很大,除去翻经书外时常能看到她透过窗户或者朝着远方看着什么,那种眼神该怎么形容呢?
除去里面很像张起灵眼神中的孤寂,还有她身上特有的淡然。但引人注目的只有绝望。漫无边际的绝望感让人多看几眼就会沦陷进去,眼睛控制不住得流泪,心也沉沉得像是挂了几斤秤砣,坠得人喘不过气来。
但若是明问,他们都知道问不出什么来。她若是想隐瞒得就算临死亡时也不会说出一个字。
吴邪走到大堂时突然被胖子给叫住了,唤他来看墙上的照片,“你看这是谁?”
吴邪将眼神投向了那张照片上,黑白底的相片上面有三个人,一男一女后面还有一个小孩。
那男人穿着瑶族服饰,这女人的脸吴邪跟胖子怎么也忘不了,正是在陨石洞里消失的陈文锦。
吴邪被吓了一跳,赶忙问阿贵这相片的事,阿贵说上面的这女人是科考队的,男人是他父亲。
说是当时这个女人带了一个队的人来到这声称自己是国家考古队的,手里还有红章文件。一行人就要那边扎营住下了,不过过了段时间大概五六个月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