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痕暖了身体后,顺子的车子也安排好了,开车的人是村子里的一位年长的叔叔,看那样子已经开了好多年了
“李叔,麻烦您了”顺子嘱咐着那司机
“唉,放心吧,那女娃肯定给照顾好了”名唤李叔的人拍着胸脯打保票
听他话中带出的口音似乎并不是本地人,但已经在这儿生活了许多年了,与顺子很是相熟
“女菩萨要是再来的话可以提前联系我的,这是我的联系方式”顺子从兜里拿出张纸,纸上是一串数字,像是电话号码的样子
雪痕接过来看了一下,仔细叠好放在衣服口袋里,看着顺子说了句,“好”
她倾身上车,坐在有些破旧的车座上,座椅的海绵破得有些露出来了,但能看出被打扫得很干净
“一路平安”顺子有些恭敬得朝着雪痕行了个礼,目送她远去
雪痕透过车窗玻璃最后朝着那天宫的方向看了一眼,就算此时她闭上眼睛,眼前还萦绕着青铜门后威严庄重的佛像
“女娃怎么挑这个时候来啊”前面那开车子的李叔跟雪痕搭话
“嗯”她只是简单的回了一句,显然并不想多说话
“哦,这个季节来旅游的很少的,不过前些日子听说来了两队人,也不知道来干啥”李叔却没顾忌着雪痕,有点自说自话
雪痕心想着这两队人大概是吴邪所在的与那阿宁所在的两队吧
“您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下来的吗”雪痕抬起头来看着李叔的背影问
“我想想啊,哎呦,好像是十天前吧,记不太清喽”下面的路有些不太平,车子摇摇晃晃得,都能把人都给遥晕了
“谢谢”雪痕冲他道谢后就没再出声了
李叔也没在意,“这有啥客气的”,随后又跟着那车子里的收音机咿咿呀呀得唱起戏来
“女娃,我就送到这儿了”李叔将雪痕送到一个可以乘坐车子的地方,然后对着她说
雪痕下了车,在那车站环顾四周,不知是不是确实旅游业这个时候并不太适合,这儿的人不算多,几个人凑成一窝有些打着扑克,有些磕着瓜子聊天
雪痕道了谢,进去了车站,从兜里掏出张起灵给她留下的一把钱与身份证来递给工作人员,那人说最早的一班车也要两个小时后才能出发
买完票后她在那被磨得发亮的长椅上坐下,身上的骨头像是被颠得散了架,闭上眼睛揉了揉额角,这才算是真正的好好休息了会儿
两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雪痕顺着人流上了车,她买了卧铺,同隔间的还有个二十六七岁的男人,身量比着雪痕差不多高一头左右,右脚有点跛,同雪痕一样,上了车子后便躺在床上再也没说话
一觉便睡了差不多一天才终于缓过了劲来,身体由于高强度的透支缓过劲了之后不禁有些酸麻
只是稍微一抬手便会感觉到肌肉的酸痛,于此同时还带来了不时的头疼毛病,每次当她想到那青铜门后的画面时就会痛,好像大脑在提醒她不要继续思考这些
尤其离开云顶天空的距离越远越猎
用一个隔间的男人此时并不在床上,不知是不是出去了还是中途离开了,雪痕也没在意
她并不想给本就很负担的大脑再增添麻烦,索性小心翼翼得下了床慢慢得在地面上稍微活动一下身体
挪动到了那男人的床上时竟然有一本已经被翻的很破旧的书,被床单覆盖了一半儿,雪痕瞥见了那本书的书脊后,上前将床单掀开
眼前赫然是出发时雪痕看得那本,而这本书本该出现在张起灵的包里的
车子又轰隆隆得响起来了,预示着在此站中停靠的时间到了,它将要再次开启,雪痕得眼睛透过车窗看向了那戴着帷帽的男人
宽大的帷帽露出一截下巴,但还是能感觉到他的眼睛正在看雪痕,察觉到雪痕注意到他时
他却先行转身离去了,行动间能看出手腕处有几颗黑色的珠子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