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所以张起灵一睁眼便看到了完整的雪痕的脸，不知受什么的蛊惑，他竟伸出了根手指像对她小时候那样戳她的脸颊

原来能凹陷进去好多的脸颊被滑嫩的成年人肌肤代替，就只那么轻轻一碰，手指便犹如沾了那嫩豆腐，脸上便出现了个红印记

张起灵捻了捻那两根奇长的手指，似是在回味着什么

等他反应过来后立刻转身下床出了门，等他再回来时雪痕已经醒了，长发只用一根木钗盘起，常穿的素袍外罩了个军大衣

能明显得感觉到气温更低了，也就预示着火车的目的地也快到了

雪痕将另一件军大衣递给他，喝水的时候顺手给他倒了杯热水来暖身子，张起灵接过来灌了一大口才放下，这让刚睁眼来的胖子看得眼睛直发亮

雪痕透过车窗看着窗外闪过的景色，手不禁往另一只手的手腕上摸去，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出发之前已经将它给了张起灵

只好又将经书掏了出来，摸索着纸张的边缘微微出了神

张起灵看着她极少发呆的样子，手轻轻得像原来一样摸了摸她的头以做安抚

被摸头的雪痕这才从放空的状态中醒来，看了眼张起灵，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将头埋在了他的肩上

张起灵只感觉到自己的肩上一沉，接着淡淡的檀香味儿便从另一具身体传入他的鼻腔

只停留了一刻，雪痕只允许自己停留了这一刻便又恢复了原来的样子

她能感觉到越接近那个地方她越心颤，脑子里的警报在时刻告诉她远离，远离！

隔间内的其他人也接连醒了过来，张起灵本来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不知道睡没睡着，突然有人开门叫他出去，说是四爷找他

吴邪在张起灵离开后凑到了雪痕旁边，“雪痕，我妈前段时间还问过你呢，我都把你给忘了，对不起啊”

他看着雪痕仔细看着经书的脸，这样的容貌虽然遮了大半还是能被惊艳

“还好吗”雪痕抬起头看着他，眼睛里像是有着漩涡，看得吴邪拔不出来

“嗯？”雪痕又问了一句

“哦，哦，挺好的，我妈很喜欢你呢”吴邪不太好意思得笑了笑

张起灵很快回来了，看了眼雪痕旁边的吴邪，吴邪也识趣般得稍微让了让

他将手中的素压缩饼干递给雪痕，手里留了三块，看了眼吴邪，又分给了他一块

旁边儿吃着泡面的胖子扯了扯吴邪，跟旁边儿的潘子小声得说着，“你说那个雪痕妹子什么来头啊，不光看佛经，穿着袍子还不吃荤的只吃素，不会是出家了吧”

“你他娘的见过出家还有头发的吗”旁边儿的潘子接茬

“也是，出家的也不能找对象啊，我看那小哥跟她关系可不简单”说完又吸溜了口泡面，最后喝了口面汤

“胖子你瞎猜什么”吴邪捶了他一下，差点儿将刚喝进去的汤给吐出来

火车到站了，站点的人皆一哄而出，填满了整个地方，人拥着人，人挤着人

本就嘈杂的时那边突然来了几个便衣警察，身旁还跟着个光头，“雷子来了”胖子赶紧低头说了句

潘子见了后骂了几句，吴邪着急忙慌得不知该怎么办

张起灵从口袋中掏出了个什么东西抬头往上一掷，候车室的大灯噼里啪啦得立刻碎了一地，大厅陷入了黑暗

“先出去，跟着老头”张起灵嘱咐了一句，其他人便开始往外跑

张起灵拉住了雪痕的手腕也迅速得往外狂奔，雪痕看了眼地上的碎片顺着他的力道也跑了起来

候车厅外面的冷风吹得跑出来的几人有些发抖，远处是陈皮阿四跟他的手下

张起灵率先朝他走去，手还握着雪痕的手腕，吴邪跟胖子他们也跟着一同过去

“靠他娘的，肯定是那老家伙的主意”胖子在这途中小声得暗骂

“就凭你们这路货色也想去挖东夏皇帝的九龙抬尸棺，吴三省老糊涂了吧”

胖子听到这有些急眼，“我们什么本事老爷子以后慢慢就知道了，这事是那什么三爷眼光有问题，能怪我们吗，今儿还真憋屈”

吴邪见事态有些不对，拉了一下胖子，胖子也给面子得不再作声，潘子上前好言相劝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