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迷迷糊糊有意识了的时候只觉得身上似是有万千马车从我身上压过似的,难受得紧。
尤其是下面的疼痛让我不容忽视,整个身体不得移动半分。
勉强睁开了眼睛看了看周围,透过那窗帘看到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太阳都从西边儿斜斜得照过来,照得我有些迷糊。
心里暗叹一句,单身了百年的男人一旦开荤确实非同一般啊。
身旁的人察觉到我已经清醒了后,连忙凑了过来,柔声问道:“嗯……一一,好点了吗?”
我朝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不是我以为的小哥,竟然是吴邪哥哥。
他躺在我身边儿用手轻轻得替我揉着发酸的身体,尤其是后腰处。昨天那儿都要被撞得散架了。
“哥…小哥呢?”我看着屋里也没有他的身影只好问道。
按照小哥的脾性,他定不会在此时将我交给别人照看的,那人是吴邪哥哥也不行。
吴邪哥哥摸了一下我的额头然后眼睛转向了门口的方向。
我朝着那边儿看去,门缝中能看到属于小哥的衣物,我故意“啊”得叫了一声,然后霎那间床前便出现了一个人。
“怎么了?”小哥握住我的手焦急得问,另一只手放在了我的额头处,少顷才松了口气。
他低着头不看我,过长的发丝遮住了他的眼睛看得有些不真切。我这才想起来头发还没给他剪。
“你发烧了,烧了一天。今早上身体才降了温。”吴邪哥哥在我旁边儿主动为我解答疑惑。
我睁开眼时以为是第二天,实际上已经昏迷了一天了。
“怎么会突然发烧呢,我感觉我身体挺好的啊。”我有些不解,尤其是体质强化了之后我的身体素质应该比着一般人都要来得号,不可能会无缘无故德发烧昏迷的。
我抬起手按住床面想要使力支撑着坐起来。小哥看到后连忙托着我的背,吴邪哥哥也拿了个枕头放在我的身后。
将头发一抓拢在耳后,吴邪哥哥拉开了窗帘。午后温暖又不刺眼的光线洒在地板,落了一半在我的床上。
刚刚好没能将我罩进去。
“嗯…医生说是阴气入体,可能是刚从墓里出来又碰上身体受伤。”吴邪哥哥说得隐晦,但我与小哥都听懂了。
我这才明白小哥为什么这副样子,他可能将我的生病又归咎于自己的身上了。
“小哥。”我有些心疼得看着他,伸手拉住他低垂着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我给拿些吃的来。”吴邪哥哥看了我与小哥一眼后,垂下了眼眸。
说话的时候也没看我,只是盯着那阳光照在桌子上那瓷瓶反射过来的光点,然后踏步迈出门外。
“小哥,我生病又不怪你,而且…那天我还挺喜欢的。”我拽了拽他的衣角撒娇。
比着平时甜腻的声音有所不同,略带些沙哑的声线好像更招人心疼。
小哥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神中满是自责与对我的怜惜。我朝他那边移动了一下,他马上自觉得靠了过来。
我靠在他身上看着他,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脸颊。
然后马上意识到了自己没有刷牙,我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小哥有些奇怪得看着我,我只好小声得说了句:“我没刷牙。”
他的眉眼这才染上了些许的笑意,轻轻得用手指点了点我的额头。
“小哥,你受伤了吗?”我有些奇怪,刚才好像在他的衣领下看到些受伤的痕迹,若不是凑得极近恐怕也看不出来。
他僵了一下,这时吴邪哥哥也端着饭进来了,小哥看到后马上出了门。我只好问吴邪哥哥小哥去哪了,怎么会受伤?
吴邪哥哥看着小哥离开的背影说了句:“没事儿,只是小花跟瞎子找他切磋的时候不小心弄的,过几天就好了。”
然后将我面前摆了个桌子,细心得喂我吃了点饭垫了垫肚子。
吴邪与胖子回来得早,本来吴邪准备找一一说话的,却在门口听到了屋内不同寻常的声音。
胖子显然也听到了,拍了拍吴邪的肩膀拉着他回了房间。
解雨臣与瞎子回来得时候里面的战况还比较激烈,瞎子最先来到的房间门口,阴郁着的脸庞看不出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模样。
用肩膀支撑着斜斜得靠在墙边儿上,少许时分嘴角挂起了一抹微笑,远处看着像是他平日里得样子。
近了便能看到忽视不掉的眼睛里的疯狂,像是一只野兽将要破笼而逃。
解雨臣手里本来还拿着个圆盘的,那是他许久之前看到的,可以用来画画时调色用,只是随着主人手的松开,它也落了个不得善终。
解雨臣的脚像是沾了胶水似的挪动不开半步,心也随着里面男欢女爱的声音一步步得变冷。
脚步再次响起,停顿了片刻后又回到了原地。弯腰将那碎片一点一点得拾起来后脚步声才继续响起。
只是碎片的地方还残留着几个星星点点的血滴。
他们都以为自己可以接受与其他男人共享一一,也觉得自己已经做好了准备。
只是这个真相撕开了伪装,以不可抵抗得姿态展现面前的时候谁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这个夜,未眠人少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