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难得起了个大早,洗漱完便看到师哥已经在用早餐,他看到我下来后还有点吃惊,“睡得不好吗”便问便让厨房给我安排上早餐
“还好,今早上怎得也睡不着了”其实我也有些纳闷,我的睡眠一直很好,也并没有早起的习惯,今日却一反常态得没有了睡意
“先吃饭吧”他仔细得看了一眼我的精神状态,并没有困倦的样子才稍微放下心来
“好”碗里的粥还温热着,一大口喝下去从口腔到胃里都暖暖的,整个人舒服了不少
吃完早饭,消了消食,“今天有安排吗”师哥放下手中的报纸问我
这个年代了,不知为何他还是热衷于从报纸中获取信息
“没有啊”我平常除了画画儿,也没有特别需要做的事,更不用说来了师哥这儿,做饭打扫都不用我,更显得我无所事事了些
“陪我去个地方吧?”他将我杯子里添了点茶水,询问我的意见
“好,那我去换个衣服”我喝了一口水,放下茶杯说道
“戴上那根簪子吧”就在我转身想要回房换衣服时,他补充了一句
那根簪子是上次拍卖会他买来送我的,我觉得很贵重一直没舍得戴,便一直压在箱子底下没让出来见过光,此刻他偏偏说了这么一句说明此行目的地确实对于他来说很重要,但不是宴会一类的
我换了件稍微得体大方的衣服,这簪子我并不会用,便拜托了府上的一位阿姨帮我盘了一下头发,稍微画了个淡妆便出了卧室
“很美”他见我这个模样,夸赞了一句
我对他毫不遮掩的话语有些羞涩,便只微笑着并没有回应
他趁这个功夫也换了一身衣服,颜色、款式与我的衣服很相似,让我想起来刚刚挑选衣服时,旁边的阿姨一直在推荐这身衣服,直夸我穿着最好看
“我们这是…”我想问这么全副武装是要去哪,好有个心理准备
“别紧张,去个老宅子”他看出了我内心的忐忑,安慰我说
我以为的老宅子远也离不开北京,没想到我们先去了机场,然后坐着他的私人飞机到了长沙,我还是第一次坐私人飞机,好在里面只有我们两个人
师哥与我说了一下这次回去的原因,主要是为了祭拜他的师傅二月红与他的师娘丫头,说是因为工作的原因已经许久没回去了,这次趁着有时间便想着去看看
他与我讲了师傅师娘在那个战乱时期相爱的故事,尤其是二爷去世后嘱咐自己的坟头比丫头高一截,为的是让在地下等待了多年的丫头,能够再次靠在他的肩膀上,听他继续唱曲
听完后我的眼眶竟有些发红,我想象不到是何等的深情才能致使他做出这种决定
眼泪禁不住得从眼角滴落,师哥温柔得将我的泪痕拂去,我看向他的充满着深情的眼神,心里想着若是师哥动情是不是也会像二爷一般至死不渝
约莫着一个多小时便到了长沙,下了飞机便有司机在外等着,我们顺利得赶往了目的地
跟司机说好在一旁等着后,我们便走到一处大门前,雕梁绣柱、气势恢宏,虽是经过岁月的洗礼,但也因此更加肃穆,不难看出它鼎盛时期的辉煌来
推开大门,踏过门槛,庭院左边与一戏院有一门相隔,“谁啊”没等我们往前走几步路,便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伴随着不均匀的脚步声
“王伯,是我”师哥紧走了几步路,搀扶住了老人,王伯岁数已经很大了,脚步虚浮着,颤颤巍巍得走过来
“雨辰吗”他眼睛、耳朵已经不怎么灵光了,却还是可以清晰得辨认出师哥
“是我,我回来看看师傅和师娘”
“好,好孩子”王伯有些激动,不住得拍了拍师哥的手,时不时伴随着咳嗽声
“是该回来了,二爷跟夫人会高兴的”王伯说这话的时候朝我看了一眼,掩饰不住得有些为师哥高兴
他带着我们走到一间房内,许是开心的缘故,脚步都轻快了些
房间内摆放着一排排的排位,香炉里正燃着香,四周的桌子上却未染上半点灰烬,每一块排位也都整洁干净,一看就是经常有人来打理
王伯将我们领到屋内后,便默默得转身离开了,师哥站在蒲团前面,朝我伸过手来,我握住他的手与他一起跪到蒲团上,他从旁拿了几柱香,用火折子点上,嘴里默念着些什么,随后拜了几拜将香烛插入炉内
“别怕”他也同样递给我几柱香,帮我点燃上,我学着他的样子,心里默念
“愿解雨臣会被这个世间温柔以待,躲不过的惊吓都是惊喜,收到的欢喜从无空喜”
还有最后一句,“愿你喜欢的人也会喜欢你”我睁开眼睛,默念完最后一句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