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众人走后,元仲辛坐在老贼旁边顺手帮老贼研墨水问:“你怎么在这呢?早就把我卖了?”
“人家给钱。”老贼也不否认。
“你不是最烦官府的吗。”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元仲辛才意外老贼出现在这:“怎么被招安了?”
老贼畅息食指和拇指放在一起搓了搓:“你们陆掌院,不是我想来,是实在出的价太高了不能怪我意志不坚定。”
老贼一向坚定,人为财死,鸟为食亡的道理。
“而且命在别人身上斗得过他们不来也得来呀更何况…。”老贼挑了一下眉露出一个大家都懂的表情:“是吧?”
难得遇见一个熟识的人元仲辛忍不住想打探打探消息:“这陆观年把我们弄到这里来,到底是想干什么啊?”
哪成想老贼露出一个比元仲辛更疑惑的表情:“我哪知道啊,虽然说我是你们的老师,也仅仅是你们这堂课的老师而已,陆掌院想做什么我哪能知道啊?”
“行!不说是吧!”从小和老贼混大元仲辛会不知道他死样?两个人简直熟都不能再熟了。
什么都不知道就敢趟这趟浑水,这可不是老贼会做出来的事。
不说就不说,知道自己撬不出老贼的话元仲辛也不勉强他自己离开的够久了还要去上下一堂课。
姗姗来迟的元仲辛跟上部队的小尾巴,大家来到院子里正值下午日头辣着,两边摆着一些武器架子,可空地上却没有一个人影。
从小养观处优的韦衙内忍不住喊:“人呢!不是说早就在这里等我们了吗,这么大的太阳就让我们在这晒着!”
院子对过去就是一座桥,桥上缓缓走来一个人一身黑衣,额上刺着字。
韦衙内咪着眼睛看见了来人的黥面把刚刚从老贼那学的学以致用:“你也是犯事的?”
来人抱拳回道:“回衙内,小人这是从军刺字,不是犯了事的刺字贼人。”
“信安军?”一直没有说过话的薛映说。
“是。”
人形教科书王宽上线:“开国时的破虏军,澶渊之盟四十年来,始终于大辽正面交锋的第一边军。”
“这位少爷说的正是。”见王宽向大家解释完,来人笑了笑。
军中刺字…这六人中也有一个吧,一改沉默的薛映看来就是了,语气娴熟有了解过。
“军中刺字最多刺个番号,为何你的还有斥候二字?”
这老师也是有耐心,一个个回答了他们的问题:“小人本是信安储军的第一斥候,十万军中也只有我能刺上这斥候二字。”
问题也问的差不多了,这人抱拳向所有人敬了礼开始介绍自己:“小人姓岳,贱名就不辱了各位少爷小姐的耳朵了,诸位叫我岳军校便好。”
说完岳军校注意到白规烟的目光伏额打了个招呼,白规烟也回了岳军校一个,虽说都是七斋的老师但是他们互相并不认识。
毕竟都是自己上自己的课,哪有什么交集。
“诸位小姐都是大富大贵的人物,我斗胆请各位在这院中抓拿小人,这便是我们这堂追踪术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