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三十八)
我们从外地联系过来的养猪专业户,销售苗猪都是釆用估价的方式,苗猪场人员和我们在估价的时候,暗地里都有一个暗号,一头猪赚一百块叫“踢一脚”;赚二百块的叫“踢二脚”。
2003年初春。
人类一场最可怕的灾难“非典”,一夜之1间降临到人间。
非典简称SARS,是由一种命名为SARS--CoV的****引发的一种急性呼吸道综艹合症症。我们把它命名为“非典型性肺炎”。
市场上白醋、板蓝根、口罩几乎是一夜之间被抢购一空。超市里的所有日用品人们都在疯抢。
南京的各条道路、每个小区封闭、协岗检查。
我回到南京被隔离在居住的中牌小区里。因一人感染。一个小区人全部都被隔离。
每天由专人送去饭菜,人不能接触,从楼上的窗口用绳子系好送上去的。
关闭所有的苗猪场,封锁道路。一场发财之梦一夜之间破灭。命都要保不住,还想发什么财?此时此刻,啥都不想,保命要紧,心里只有这样天天安慰自己。
我在这场最危险的灾难中,幸存了下来。
这一年,在南京,我和阿梅俩人和所有的人一样生活在惊慌恐惧中。
一年以后。
SARS病毒被人类征服了,我们人类终于胜利了。看到了生的、希望的曙光。
非典病毒过去了,在世界上消失了。
非典刚刚过去。
一场禽流感病毒又来侵袭禽类动物。
养鸡、养鸭、养鹅、养猪的专业户,损失惨重。禽肉类食品成了人类的敌人。
养猪场关门、专业户倒闭。
一年前,做苗猪生意赚了一点钱,我在双桥门立交桥下宏光路上开了一个修理自行车的门面。又拾起了我的老本行。
南京市取缔占道经营,想干老本行,也只能投资开个修理铺。这是我摆地摊时多年的梦想,现在终于实现了。我也有个梦想如果有一天我发财了,也开一个自行车配件批发部,因为,南京城是一个自行车的王国。骑自行车的人特别多。
我一直都是南京陈斌残疾人服务队的一名骨干成员。
我在修理铺门前做了一个简易的小小广告牌:“永远都不变的承诺:为老人、残疾人免费修理自行车”。
店铺刚刚开张,我的一些老客户,都争着上门找我修车。早上天一亮开门一直忙到晚上十点多钟还有人找上门来,忙得几乎把我身体搞垮,累得睡在床上就爬不起来。
然而,好景不长,店铺开了二个月不到,宏光路拆迁改造托宽工程启动。
这下可把我难坏了,再到啥地方能找到这样房租便宜,生意又好的店铺啊?
地势好、人流量大的地方,门面紧张,房租贵得要人命,势口不好的地方又没有人气,没生意。
我和阿梅俩花了整整一个礼拜的时间到处跑,去找门面房,也找不到合适我们租房的价位。眼看临近拆迁日期,房东急死了,天天过来催我们找房搬迁。可就是没有合适的。
一天晚上,我的手机停机,去双桥门立交桥旁老乡的店里充话费。
我顺便打听一下老乡那里有门面房子出租。
老乡说:“前面有一间门面是和我一个房东,要不你租下来,我们做个邻居。”
我用怀疑的口气说:“这个地方不是已经拆迁了吗?”
老乡对我说:“放心吧!谈不好三五年都不会拆的。要不!我敢租吗?”
“我回家和阿梅俩商量商量再说吧,如果要租的话,你帮我牵个线。”
“这个没问题!”
我回家后和阿梅商量了一下,实在没办法,就租个三个月,不行再想办法,再慢慢找,骑马找马,只能先缓一下,边干边找。
于是,我和阿梅俩决定租这个门面,先干三个月生意不好再找。
几年前没拆迁的时候,这里的人气特别望,做什么生意都好。现在拆迁了,没有什么人气,心里自己安慰自己,只当是过渡,再重新找。
冬天,本来就是修车淡季,立交桥下人流太少,都是过路生意,实在太淡。
一天晩上,阿梅下班回家,刚到门前。
一根大约有五六米长、碗口粗的铁棍从天而降,正落在阿梅的身后,我的店铺门前。
只差一点点,如果当时落在阿梅身上,那阿梅就被砸成了人肉酱了。
吓得我们真是有惊无险。原来,在三十米高的第五层高架桥上发生了两车相撞事故,把桥栏杆撞了下来。
当时我和阿梅俩都吓呆了,有不少路过的好心人拔打了122、110、城市频道的南京零距离记者都来现场采访报道。我是第一个目击证人。这是我来南京第一次上的电视镜头。
当晚,阿梅建议我找房子,她说:“这个店铺不要钱倒贴我们也不能再租下去了,再租下去,命都没了,这儿太危险,说不定那天两车相撞掉下来一辆货车,两人都跑不掉。”
半个月后。
我们搬到了双桥新村小区院内。
一年以后市场上出现各种款式电动自行车。
我修理自行车的行当受到了很大的冲击。这一行如果继续再干下去。就自动关门失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