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鸡飞狗跳里墨白依然滋润,这一滋润就是三年。
然后:
“喵了个几把。”
躺在老桃树上睡午觉的白泽坐起身来,眯眼笑了笑,笑得十分欠揍,“猫崽子来啦。”
回回跑路,回回迷路,不仅迷路,还总能迷路到这来,墨白的心情是&mmp#*(哔——)的。
&mmp#*\(哔——)的具体表现就是它扑上去想给他一爪子教他做人。
白泽从老桃树上跳下来,周身无形的波动就墨白弹开了。
被弹开墨白在地上滚了三周~~~
“卿。”他也没理它,往屋里喊了声。
竹帘子被拉起,白衣少年朝他展颜一笑,眉眼低低,唇红齿白的,饶是比女儿红还醉人。
“醒了?”卿酒问他。
“醒了。”他笑着应,转眼看见墨白正气得在地上刨坑,随即沉吟了一会,“这是先挖好给自己安排一下?”
被安排的不明不白的墨白气得又使劲刨了几下,“喵…你个仙人板板。”
愣了好一会,“哎?我会说人话了?”
趴在地上的猫突然变成了一个白衣小姑娘,还是趴在地上,还是在刨坑……
“噗嗤。”白泽很不给面子的笑了。
于是长安老远就看见白泽院子里有了只泥猴子,泥猴子边上有个坑,坑还不浅……
他把手上的书收进书囊,把书囊挂到牛角上,把牛拴好,慢条斯理得拎起鱼,再把她抱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一套动作行云流水。
墨白习惯的往他身上蹭了蹭,脸倒是蹭干净了,长安的月白袍子黑了一片。
“咳咳。”化成人型突然有了羞耻的感觉。
……
不过化成人型也是有好处的,比如现在她看出来了这竹林就是个幻阵。
墨白寻思着长安这些年来也没亏待它,给它喂得白白胖胖的,她该给他留点纪念。
本猫真是个好猫。
墨白啃着鲤鱼这么想着。
末了,似是感慨。
“人妖殊途。”
过了一阵。
“真香。”
……
临走前,墨白在大河边很有情调的折了条柳枝叼在嘴里,很郑重的洗了洗爪子。
美曰其名:金盆洗手。
我已经是个成熟的神仙,应该学会自己抓鱼。
在水里头扑棱的爪子停了停,鼻头上痒痒的,“哈啾~”
似有所感,长安抬起头,只见外头柳絮纷飞,略微思索,提笔写了两个字。
卿酒爬上了树,采桃花酿桃花醉,透过枝桠隐约看见一个小白团子趴在自家门槛上。
“墨白?”他喊它。
那团子朝他挥了挥小白爪子。
走了。
卿酒过去一看。
门前的沙地上留了两个字。
墨白。
墨白用爪子留的。
是那人闲暇教它写的。
只不过它写的张牙舞爪的,可以说非常难看了。
“迟早会回来的吧。”
卿酒目送那小白团子渐行渐远,最后没入竹从中。
消失不见。
长安回了家,牛角上挂着一尾红尾鲤鱼。
一抬头。
抬头就看见门口挂着两只鱼。
也是鲤鱼,很肥,拿草绳胡乱的绑在一起,一只还翻着白眼……
哦,对了,另一只还没有头。
大堂上,还正正的挂着一面水镜,镜子里有一只小兽,如虎似豹。
长安仔细看了看。
好像是我昨天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