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然许久的尧婷婷突然开口。一般人面对这种情况大多会略略产生惊讶感,但她察觉不到身旁两人任何一人的情绪波动,那个银发少女(她记得那人的名字似乎叫南门洛漪?)背着身子没有正脸看着自己不知道在独自思考着些什么,而另外那个好像名叫亦淅的男孩表现则更加怪异,从刚才他为银发少女提供了信息请她放了他被拒绝后便一直板着那张显得有点儿稚嫩的脸庞紧咬着嘴唇似乎在用头脑去感知某种东西的存在,但从他现在的神情来看貌似并没有找到他想找的东西。尧婷婷敢肯定那绝对不是什么好东西,而且就算这棕发棕瞳的男孩真的要找那样不好的东西少女也绝不会感到奇怪,因为男孩一开始的表现分明述说着他并不跟同龄人是一样的孩子。不管这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现在都与尧婷婷无关了,因为她刚才很小声的一句话引起了那个银发少女——南门洛漪的注意。
极昼旅人.南门洛漪希望你能说一些有用的。
尧婷婷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并不真的掌握着什么有用的信息。只见南门洛漪沉吟了差不多有半分钟,又动了动唇:
极昼旅人.南门洛漪快讲,要不然你就等着“昼焰”把自己的喉咙割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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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伤。悲伤。悲伤。我需要悲伤,他想。
男孩的精力已经几近耗尽了。
悲伤。悲伤。悲伤。噢,悲伤,多么美味而又常见的食材啊,可是在这个地方,他找不到一点悲伤。
亦淅感到自己的身体每一秒都变得愈加虚弱了。在那个女人所统治的“圣境”,他曾经需要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才能咽下所有的悲伤——还是同哥哥一起。男孩敢肯定,就连那女人也不敢相信,“圣境”的上空居然笼罩着那么多的悲伤,就像永不消散的云雾一般。但是现在,从离开“圣境”算起,亦淅已经有近乎一天半没有吃过任何悲伤了,他开始觉得疲惫不堪,额头发烫,后背冷汗涔涔——好似得了重感冒,全身上下没哪处地方是舒服的。
倘若是在茂密的树林里,他可以在短时间内像哥哥教他的那样做一个小小的临时占卜仪,再用从女人那儿学来的方法探测周围生命的迹象。他当然可以掐断枝叶间某个鸟窝里刚孵化出的雏鸟的脖子——有时候血液会溅到雪白的碎蛋壳堆上,不过那不重要,毕竟这样做他就能吃掉雌鸟的悲伤;他也当然可以趁年轻松鼠不注意,捣毁它们精心搭建的巢,接着吃掉这种小动物的悲伤。当然,松鼠和雌鸟的悲伤都没有人的悲伤那么真切,那么无助,那么……爽口。一想到这儿,亦淅便越发懊恼了。
其实亦淅还是能隐隐感知到这可恶的[腐肉之路]里还是存在着生物的——不只一只生物。但他自己内心很清楚,这些生物和溪水中的鱼一样,无法产生出任何微小的悲伤。而且他十分明白:这些生物的杀伤力可比现在疲倦虚弱的自己要大得多,就算它们可以感觉到悲伤上去硬拼也只不过是徒劳。
悲伤,悲伤,悲伤,他什么时候才能吃到哪怕一丁点悲伤啊。
男孩垂下头来,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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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婷婷抿了抿唇——严格来说是咬了咬——几乎快把她那女孩子娇嫩的嘴唇给咬破了。而后少女像是下定了决心,抬了抬眼眸:
尧婷婷我确实知道一些……一些有用的事情。
尧婷婷驴皮那个洗手间的地毯下面……是一串有生命的,“肠子”。
拖更的鲨笔芊沐统计1241字哇~
拖更的鲨笔芊沐咳咳咳崽崽们芊沐错了芊沐真的知道错了。芊沐再也不敢吃夜宵犯胃病然后没法更文了。qwq
拖更的鲨笔芊沐以后应该是一周两更或者一更啦。毕竟开学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