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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_民国的浪漫不属于才子佳人,军阀太太,民国的浪漫属于撕破黑暗的革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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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父亲是旗人,大清亡后跟夫人家改姓张才免得被破城而入新军残害。
夫人家是从商的,他父亲改了以往的游手好闲,与岳父学做生意,意外的有些潜力,将张家生意越做越好,虽说连年战乱从未安生,但也生下一子有了后代。
1926年,他们将张真源送往日本留学,依他们的意思,要将张真源一辈子留在日本。
可当日本国内隐隐有了风声……
他回国了,在“九一八事变”的风波中,他在这动荡不安的年代,在重庆一所中学当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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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真源是教物理的。
中学的教学不算轻松,除了一天那四五节课,他还要批近一百人的作业。
“张先生,你晚上有空吗?”
一个年轻女教师小心翼翼的敲了敲他的桌,爱慕都写在脸上。
张真源礼貌抬头,抿唇笑着询问。
张真源“有什么事吗?”
“有空的话,能一起吃个饭吗?”
“咚咚”
他眉头微皱,好在敲门声响的及时。
张真源“请稍等一会。”
张真源借机脱身,朝她微躬,随即向门外走去。
……
“先生,我是真的想念书。”
少年留着中分,却似许久未梳剪一般,蓬松且过眉,少年唇红齿白,眼睛也像狐狸,漂亮的像戏里的花旦。
张真源之前就见过三位这样让人一眼万年的人。
一位是他娘亲,一位是他留学时樱花树下偶遇的姑娘,还有一位坐在对面的教室里。
张真源“你是谁,又为何想到来找我?”
丁程鑫“小生丁程鑫。”
张真源愣了一下,了然。
学校贫困生免学费名额只有两个,却有将近十人申请。最后取了三个优秀学生让他来抉择。
他当时看了学生档案,看见丁程鑫是地主出身,便当做乌龙划去了名字,印象还有些深刻。
如今这人站在他眼前,身着一袭灰色长布衫,虽然干净,但大大小小的补丁格外显眼。
他忽然想起他留学期间中国某些地区正好在搞什么土地革命,被制裁的也就是地主。
丁程鑫“他们说,您是一个顶好的人。”
少年眼里的希望与恳求如火光一般,灼烧着他柔软的心。
这可怎么办呢?
……
学校旁有一茶馆,对面一条街都是商贩。刘耀文用搭在宽肩的汗巾擦了擦汗,他刚跑完一趟在茶馆门口等着生意。
刘耀文“嘿,这年头的人啊可真扣,那么丁点儿的跑路费还要和老子费半天口舌。”
“这年头谁的钱都不好赚。”
刘耀文“这我可不认同,那些大财主,大地主,一根指头啊能比咱们腰粗!”
他抬手一比划,胳膊上的肱二头肌绘出优越的弧线,这是常年干这行累累积来的。
他又指了指大茶馆,咧嘴笑了笑。
刘耀文“这里头,可有不少。”
话音刚落,茶馆里走出两个人,刘耀文眼疾手快的抢先到跟前。
刘耀文“二位爷去哪啊?”
眼前两人年纪都不大,一位身着军装,看衣领上的星星是个上卫,另一个人穿着体面的西服,里面却搭了花衬衫,光看样子就是个爱祸害姑娘的富家公子,手腕上的小洋表格外显眼。
与记忆中的照片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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