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太爷爷那么疼爱自己,南锦屏认为只要等他醒来,她就会被放出去,一时倒是没那么焦虑了。
她打了个哈欠,靠在门上睡了过去。
———
一觉醒来,已经是傍晚了。
从通风口望去,冬令时让整个天空早早地进入了黑夜,在月光的照耀下,房间里的牌位显得愈发恐怖。
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电话却刚好响了起来。
南锦屏妈?
南锦屏迅速接起电话,指尖微微发颤。
不知电话对面说了什么,但南锦屏的声音却是从刚开始像是抓到救命稻草一样的颤抖,到后来的恼羞成怒。
南母很是知道南锦屏的怒点在哪里,简单说了几句以后就挂了电话,还把南锦屏拉近了黑名单,愣凭她怎么回拨都没办法。
南锦屏坐在原地,胸膛被气得不断起伏。
她从来不会把事情怪到自己头上,只是不断的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她怨恨地骂着街。
从今天早上的天气,一路骂到了祠堂的地板怎么这么硬。
直到没有东西可以骂以后,她猛然看向桌子正中间的牌位,上面赫然写着‘南锦屏’三个大字。
南锦屏都怪你!!!
手机不合时宜的发出了低电量模式的提醒声,南锦屏低头看了眼手机,随后怨恨地朝牌位砸了过去。
砰!
主位的牌位瞬间破裂,可见南锦屏使了多大力气。
南锦屏:???
随着牌位被砸碎,‘南锦屏’的魂体也从里面弹了出来,浮在空中,看着自己的玄侄孙女疯魔般拿着手机一下又一下地砸着自己的牌位。
‘南锦屏’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完蛋了!
当年她死了以后本是要去投胎的,但负责勾魂的内家伙却说她生前做了那么多好事,不该就这么轻易走了。
连句解释都没有,就给她封到了自己的牌位上,嘱咐她给家中小辈托梦,说是不许牌位有一丁点的损坏,否则她到时候就得按照损坏程度在地府打工还债。
‘南锦屏’看了眼自己的牌位,心中默默盘算着,如果是损坏成这种程度,那么她大概得在地府打工多少年呢。
片刻后她叹了口气,毁成这样,她估计要在地府打几辈子的工才能还完吧。
她好好睡个觉招谁惹谁了?
‘南锦屏’不理解。
她记得这个小丫头小一点的时候经常来,每次都会跟她吐槽在她身边发生的各种小事,一张小嘴跟加特林似的能吐槽几个小时不带重复。
虽然每次都吵得她不得安宁,但看着南锦屏如今狰狞的表情,她还是觉得她小一点的时候可爱些。
那边,南锦屏发泄完了,背后也冒出了层层冷汗,她能感受到身后有道炽热的眼神盯着她。
她猛然转过头,看到一位和她有七成相像的女性漂浮在空中,眼睛无神,看上去倒不像是个会害人的。
她站在原地不敢出声。
她回神,和一直在警惕的南锦屏对视上。
南锦屏啊啊啊啊啊!!!
对上她那通红的双眼,南锦屏吓得不轻,直接往门外跑去,却忘了此刻门是锁着的状态,一头撞上去,直接就断了气。
南锦屏:......
南锦屏:这是撞邪了?
她在原地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唰!
在她思考这个丫头是不是精神不太正常的时候,下一秒,‘南锦屏’身旁窜出来个黑袍男人。
南锦屏看了眼黑袍男人这么多年都没换过的黑袍,不禁怀疑他是不是就这一件衣服了。
就在南锦屏盯着他沉思的时候,男人也看向了她,那一刻,她感觉天旋地转,就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