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对不起，小镜子。 ”
“老爷子派我外行南海取货，我不能去抢你了，我爱你，可我没办法，老爷子不愿意我娶你，他不允许，我根本就没办法带你走……”
秦明的话叫田沉听着瞠目，随后上一秒还哭腔的少女摁断了电话，笑意盈盈地看向他。
顾辞镜“明白了，就回去吧。”
田沉颤手，隐忍：
“他不愿意带你走，所以应该是你跟我一起回去。”
顾辞镜笑了。
“你知道一个男人在什么情况下会永远爱一个女人，会记她一辈子，对她愧疚一辈子吗。”
田沉愣了一下：
“什么？”
顾辞镜指了指桥下的湖。
“如果我现在嫁给你，或者远走他乡，那就是秦明忘不了的白月光，可这样还远远不够，我要死在他最爱的时候，做他永远无法介怀的朱砂痣，这样，他连爱上别人都不可能了。”
她说的太平静，以至于田沉这眼睁睁看着她快速翻过栏杆了才后知后觉地追过去。
“不！你不能跳下去！你说过你要嫁给我的！”
可她还是跳了。
田沉趴在栏杆之上，看着少女被湖水吞没消失，浪太大，她回不来，只留下他红着一双眼。
他没跟着一起跳下去，他以为他其实根本没有那么喜欢她，可眼泪止不住的流，仿佛肝肠寸断。
这女人有毛病，神经病，大骗子，神经病疯子！！！
——
“最新新闻，顾家二小姐与田家大少爷断绝婚缘，离开婚宴半个小时后，被发现溺死长湖。”
——
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秦明刚坐定在酒店沙发上，手中的公文包赫然落地，他甚至忘了反应。
溺死……
小镜子……
不！
不不不！
小镜子怎么可能死，怎么可能逃婚，小镜子怎么可以死！
*
成功从幻境中脱身，顾辞镜散漫地歪了歪脖子。
还行，没睡太久。
机械声适时响起：
“恭喜疯神，秦明在那个位面得知您的死讯之后黑化了，最后夺取了顾家老爷子的权势并把人送到了养老院，且他以为是田沉逼死的你，所以吞并了田家，另外，他一生未娶。”
一个自己爱的女人死在了最爱自己以及自己最无能为力的时候，便很难有下一个女人走进他的心，这样的前世，配得上疯神姿容。
只是疯神不太满意。
顾辞镜“再来一次，刚刚那个里面几乎没我跟秦明的相处，那个田沉总是冒出来，你们怎么回事。”
机械声沉默住了。
他没敢告诉疯神，其实田沉不是一个虚拟人物，是另一个位面里活生生的男主角，只是被他们利用了，最后更是沦落到客死他乡……
挺惨的。
“如果疯神不满意，我们可以重制一个位面为您再拍一场前世今生的戏码，直到您满意或者秦明彻头彻尾地爱上您，疯神以为如何。”
顾辞镜考虑了一下，多来几次，应该比草草结束的可行。
顾辞镜“事不过三，如果三场之后还不如意，本尊直接去攻略他。”
系统乖巧应声：
“是，疯神冕下。”
疯神点头，随后突然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缩放了一刹，抬手。
“算了。”
系统愣了一下，疯神已经转身。
“算了，到此为止吧。”
刚刚没反应过来，现在却突然明白了田沉为什么会那么真实，那么的不像是一场幻境之人。
那样真实的人，有一个，见过一面便是足够了。
系统沉默了一下，点头。
“是，疯神冕下。”
不愧是疯神，果然还是发现那里并不是幻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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