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见过宁风致哭,也不知道通红着眼眶算不算。
一双湿漉的眼在颤抖,却硬是没有半滴眼泪溢出来,不愧是一宗之主,这样了也气度不凡。
顾辞镜有些想笑,但好像笑出来的话很没良心。
低眸忍下笑意,朝他张开双手,用动作告诉宁风致:
抱吧。
不用让自己委屈了,将最想要的她抱在怀里吧,这一刻,湖边西柳下,她是属于宁风致的。
顾辞镜“如果你不介意镜子本身的滥情不堪,那就请拥抱镜子里没良心的阿辞。”
宁风致都失笑了片刻。
她好与不好,坏与不坏,都是她自己要对未来负责的选择,他不会强迫逼她更改一丝一毫,只是自做选择,做她长河里的一条无言之鱼。
很大一部分,这也是顾辞镜对宁风致心宽的原因。
他知道她不是个好人,或许未来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但他好像从来都没想过要让她改变。
没有磨砺折苦,硬改也是徒劳无功的一场喧哗吵闹,还不如等候顿悟。
是冒险了点,因为他最后很有可能会看着她一步步走进错路里,可他不会闹,只会自作选择。
谁也怨不得谁,因为陪与不陪都是他们自己的决定。
而宁风致抱紧了她。
宁风致“我明白,我理解,无论是什么样的后果,我宁风致都会自负。”
不一样的。
不一样吧。
她对宁风致的情绪,好像真的跟对剑道尘心跟古榕的不一样,总觉得愧疚又哪里犹豫心疼。
这样正常吗?
她应该不爱他。
爱上一个人的情绪不应该是稳定的,哪怕只是一瞬间的暴动,也应该是炽热跟躁动的失控,而不是沉稳走近,浅笑着拥抱住一个人。
但她好像也是动容了的。
爱之下,动容之上:喜欢。
顿悟自己的情感后,她闭了闭眸,才要抬手拥抱住宁风致,身后蓦然传来了压迫十足的冷意。
古榕“你们两个要抱到什么时候才肯放手。”
宁风致愣了愣,眼眸里极快闪过了一丝黯淡的震慑,即刻扯开手,受伤的神情几乎是我见犹怜。
目睹了个一清二楚,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筋搭错了,倏然抓住宁风致的手,摁回到她的腰上。
眉眼不善也就算了,她还压着气息,侧目而视着古榕。
顾辞镜“你不是已经知道我跟宁叔叔之间的关系了吗,我跟他抱一会儿怎么了。”
理不直气也壮,古榕都能感觉到自己胸腔里的怒火在熊熊燃烧,压不下,看一眼宁风致就生气。
目目对峙良久,他们两个也没一个人松开手的,古榕气笑了,一步一压迫地走近着。
古榕“小辞镜说的对,他跟我一样是你的地下情人,抱一下也没什么。”
宁风致是了解古榕的,看到他嘴角擒着冰凉笑意靠近,就已经预感到了不对劲。
才要出声提醒,
却是来不及了。
阿辞还在他怀里,骨叔就蓦然强势捏住了阿辞的下颚,迫使她抬头,臣服般的姿态面对他深邃侵略的眼眸。
她在风致怀里也没关系,她总是要属于他一个人的。
古榕“他可以抱你,我应该也可以做些什么吧。”
古榕不轻不重地直指节摩挲着她骨感分明的下颚,有意无意的调碾到顾辞镜都怔愣迷离了眼眸。
怔愣,而古榕倏然在冷笑间将侵略沉湿的吻压下。
“!”
湿热的气息扑鼻,入喉,叫被迫承吻的顾辞镜错愕,看在眼里的宁风致难以置信的怔愣原地。
阿辞甚至还在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