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
男人微哑的声音入耳,少女随即一脸无辜地摇头。
顾辞镜“姐夫在说什么,小北湖好像听不懂。”
男人暗眸看着她装模作样,又百思也不觉得忘忧丸会失效,武魂殿给的东西应该不会有错。
可若不是不是因为还记得,她为什么要去后山?
“为什么去后山。”
拓跋希不明白也懒得猜,直奔主题的问更适合他。
顾辞镜“赢生哥哥说后山里有好玩的小动物,所以特意带我来玩的,姐夫。”
尊神这么一推责任,赢生的脸色便顿僵了起来。
疯神就是这么追男人的?追的还是自个儿看上的男人,不一脚把人勾回房间去,被发现踪迹了就把锅盖他头上,是不是过分了点!
丝毫不觉自己过分的某尊神此刻蹬着小碎步到拓跋希身边,要不说装的妙呢,挽上男人粗壮有力的胎膊就直喊姐夫。
软一点,狗男人再想揍她都得生些怜香惜玉的心思。
拓跋希冷冷凝眸。
女的他舍不得动,不听话的宗门子弟可就留不得情了。
“错事祸行,赢生,你自去领罚,别让我亲自动手。”
赢生冤情砸的他现在就想申,奈何宗主的眼神骤冷,一样即凝得他全身血液险些倒行逆施。
赢生的脸色白了白,即刻低头回到最初的恭敬模样,“属下这就去领罚。”
宗主现在不想听辩解,要的也不是辩解,他只能顺令领罚。
赢生克制回后退的极快,偌大后山眨眼间就只剩了他们两人,她明面上嘴角带着笑意,实际上已经开始有些紧张了。
才心慌,被男人一把揽入怀中。
枕上坚硬,她甚至能听见拓跋希炽热胸膛中有力的心跳声。
“他刚才是想杀你,难道你一直感觉不出来吗。”
后山哪来的小动物,横行的豹虎都能将误入此地的人生吞活剥了去,赢生恐怕是觉得她会妖害宗门,想着除之而后快,绝不是她所以为的浅表之意。
所以说她是笨蛋。
被骂了,她愣了愣,顺势就将锅完全推给了无辜至极的赢生。
顾辞镜“他怎么是这种人啊,太可怕了,姐夫……”
顾辞镜一脸被吓到了的可怜模样,摸着拓跋希的手就装柔弱无力。
待他表情微僵便软软靠进他怀里去,说的话绵绵却无端有力。
“经此一罚,他会老实,以后你离他远些就没事了。”
察觉到了她话里的隐意,拓跋希极快隐下微显的视线,三两句将此事略过。
拓跋希不追究下去,自然是最佳答案给出后的结局。
本尊,欣喜。
顾辞镜“姐夫,宗门之人是都不喜欢我吗?”
她是在明知故问。
圣龙宗的人不说都嫌恶她,女的对于她直接接近拓跋希的事,嫉妒羡慕之情恐怕连压都压不住,男人嘛,一个圣龙令牌就够他们吃味了。
“不需要他们喜欢,他们只要不敢显露出来就行。”拓跋希漠然地背过身,也没让他们都接受顾辞镜的意思,不闹出事就行。
真是坏男人。
顾辞镜眼底忽明忽暗的深意,看了一眼他身后无路的斜坡,嘴角不动声色地勾起一抹冰冷笑意。
抬脚,踹。
“!”
错不及防地应了一脚,拓跋希整个人顺着斜坡险摔,颀长身躯在大步平落下了好一段距离才稳住身形,愠怒抬眸,上头哪里还有少女的身形。
跑了。
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