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吧。
她没解释,天亮就跑了。
尘心“走了?!”
唯一得了书信的宁风致浅浅微笑,掌心里的纸团都要揉成石子了。
【宁叔叔,我相信你,你一定能帮我化险为夷的!】
虽说已经猜到了剧情,且这样的惨剧也算他出了一份力,但宁风致是着实没想到顾辞镜真能掉头就跑。
宁风致“阿辞说了要历练,剑叔怕不是忘了。”
尘心一眼就横了过去,难为宁风致还能保持微笑。
两个人都心知肚明当前的自己还不能实话实说,但就是那股子憋闷感,每一刻都咄咄逼人得紧,叫尘心整个人都心烦意乱。
那丫头还缺他一次解释,如何能随便就一走了之!
剑叔捏紧了拳头,却是一言不发,宁风致低眸,眼底极快闪过了深意。
事已至此。
不如一不做,二不休。
宁风致“剑叔,有些话,我不知当讲不当讲。”
尘心凝眉,看向宁风致。
风致不是犹豫不决的人,应该是有些话说出来不好听。
不过既然有话,那就说。
尘心“你说,我听着。”
宁风致往外瞧了一眼,此刻还没出现骨叔的身影。
心里稍定,宁风致才不紧不慢地坐到自己的位子上。
对不起了,骨叔。
宁风致“阿辞走的匆忙,但她让我瞒住一些事,我考虑了一夜,还是得告诉你。”
宁风致说的诚恳,看上去是真切要告知的善意模样。
尘心闻声一怔。
是什么不可人前的事,居然还需要她匆忙连夜逃走,还让风致瞒住?
眉心微锁。
尘心“什么事。”
宁风致垂眸,抬手,左右的宗门子弟即刻会意退下。
宁风致低眸,在心口快速整合了自己当场编的故事,再缓慢开口。
宁风致“剑叔应该还不知道,小辞镜曾经是打算对有恩于她的骨叔以身相许的。”
一句话,惊的尘心一双原本还克制镇定的瞳孔骤然紧缩。
以身相许?!
她对古榕以身相许什么!
剑叔肉眼可见的瞠目,宁风致定了定心口的天平,继续道。
“以前骨叔千般不愿意,阿辞慢慢也就放弃了,可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骨叔突然又想开了,好像是真的喜欢上了阿辞,这本是好事,但……”
注意到剑叔眸色愈发深邃,宁风致抿唇顿了顿,才继续开口:“但早上阿辞来同我说的时候,眼看着都快要哭出来了,她说她心有所属了。”
宁风致有意说的模棱两可,但他们心里都很清楚,所谓的心有所属,属的必须是剑叔眼里的自己。
剑叔神情微缓了,宁风致才接着说完自己编好的词:
“我虽不知道阿辞心里的人是谁,但她显然也拒绝不了骨叔,毕竟是自己以前以报恩名义承诺下的,现在有苦难言,剑叔,我在想是不是要帮一帮。”
既表明了她的无辜无措,又显出了昨晚情况的合情合理,宁风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剑叔的神情,看他似乎是信了这话才松一口气。
想想又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他这个三房也是有够尽心尽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