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依师姐的。”
路隐之一脸乖巧的模样,似乎真的是什么好师妹。
然而不知道是被她吓怕了还是怎么的了,晓则荇却有一些担心,她的可靠程度几乎为零,这倒是让晓则荇有些犹豫了。
似乎是看出了晓则荇的顾虑,路隐之勾了勾唇角,眼底闪过一抺狡點:“怎的?师姐这是不相信我?还是说师姐不想让我放了她了?”
言罢做势便要拿起刀向那男子挥去,晓则荇连连阻止,生怕她一个冲动真的取了那人性命。
她怕呀,那个小师妹当真是会做出这种事的人,她永远这样,嘴快手更快。
“噗嗤。”
路隐之见到晓则荇的模样还是没忍住笑了,她这个师姐当真有趣。
“师姐不必紧张,如此模样倒是叫人见了笑话。”
她的刀还没有收回,不断的在手间旋转着,锋利的刀面照着她的面颊,一如冥间鬼怪,嘴上是甜言蜜语手上却是暗藏杀机。
“走?”
在晓则荇心惊胆战的目光之中,路隐之终于耐不住了,将残竹剑收了起来,目光微冷,可却终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简单的询问。
她犹豫了,不知道跟着她是否正确,必竟是这样一个人……
“……我……”
见到她犹豫,路隐之眉头轻轻一挑,徒手向空气中一捉,内力四溢,那男子顿时感到身体一重,扑倒在了地上,胃里血腥气四涌。
“哎!”
晓则荇连忙用自己的内力去帮助那男子分担,本就已经不堪重复,如今再这么一闹,两人皆是感到阵阵的不适。
“师姐根本没有必要的,这只不过是愚善。”
“她永远是这么一副模样,这样的事不关已……即使对面受伤的是她的师姐,她也依旧如故……”
晓则荇不堪重复,重重的倒在地上,肺内的气流明显稀少,而对面的人也还是这般冷眼而视。
她……本该是一个恶魔……
噬血残忍,让人生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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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犹声为路隐之盖好衣物后便匆匆忙忙的回了城主府,他离开了有一段时间了,若是被他人发觉便不妙了。
然而他显然是想多了。
他从后院偷偷摸摸的溜了进来,往日所令城主府严防死守,没有防住贼,倒是将自己防住了。
围着府邸守卫的人多得不行,至少他进去费了不少工夫。
也不知道祁温酒那家伙什么时候将命薄偷到,按照之前命薄所写:幽朝裴王,战功赫赫,可是享年八十几岁,若是再不偷到命薄,难不成他要再熬七十几年才可恢复神力?
反正他是一刻也等不起了。
历经万险,在见到屋门的一刻,他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出去有多容易,回来便有多难。
屋里,一个与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正低头“专心”读书,除了目光有一点点迷离,手上的动作有些僵硬以外,其他的与自己别无二致。
“呵~回前辈的技艺倒是精湛不少。”
他没有一点犹豫,径直向那人走去,那人也似乎是没有发现他,一直埋头做着自己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