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则荇望着手中的匕首久久出神——她这辈子没有用过刀……
路隐之离去了,她的背影显得那么的孤寂。不过晓则荇知道,相比她,更孤独的应该是自己。
她的手无意识的捏紧了手上的匕首。
“希望用不到吧……”
路隐之没有再劝晓则荇跟自己走,因为她知道,晓则荇肯收下自己的匕首已是万幸,劝她跟着自己基本是不可能的。
她的这个大师姐说好些是善良,说得难听一点便是她的善意太廉价了,不是每个人都可以接受她的善。
这么做早晚会吃亏。
路隐之一路往东走着,与晓则荇的出发点不同,可是却可以到达同一个地方。
穆家的人绝对还有其他的暗线,自己灭的只不过是其中一支小队伍,她的目标从来都不是这些小人物——那些被穆家安插在其他门派中的眼线才会是真正有价值的。
自己走的是大路,四面皆很开阔,方便她动手,而周围的石块又方便穆家的那几个躲藏。
如果藏都没有地方藏,那么据她了解,那些人是没有胆量前来应战的。
而她,正是要给他们这一种胆量。
在不远处的一个大石块中间,有三个长相极普通的人,他们正在低着头,手指头在一副图纸上舞动。
他们是一些小门派的人——准确来说是穆执派到各门派的细作。
这年头,每个门派往别的门派里偷偷塞两三个人很正常,可是在被塞进去的人之中有三个可以参加盟选却不是一件易事。
穆家即然可以,那么也是不容小觑的。
“妈的!老子的手下笫一次被人秒干!如此也就罢了,那罪魁祸首竞然还大摇大摆的走了!”
那壮汉有些不服气,直接将袖子高高的挽起,一副要立马打架的样子。
身边的两人连忙将他拉住,以防他一个冲动坏了大事。
“稍安勿躁,容我细细想想。”其中一个脸侧有刀疤的沉声说着,似乎是他们这个小队的头儿。
余茗之前的一举一动他们都看见了,他们也完完整整的见证了余茗伞害他们同门的一切经过。
但是他们不会救,面对这一切,这群人只是会想路隐之在污库他们的阁。
坐在脚落里的男子走了出来,看了他们两人一眼,默默地别开了眼。
“我去捉那那个女的,路隐之交给你们来对付。”
他的声音很冷,给人一种不容拒绝的感觉。
那个女人自然指的是晓则荇。
既然肯给路隐之药,而且路隐之也是极大方的将自己的匕首赠她,可想而知,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人——甚至和路隐之之间会有某种关系。
“哎!你就走了?大哥还没有发话呢!”
见那个男子离开,那个壮汉连忙叫到。
像是生怕他离开似的。
怎料那个男子的刀直接架在了壮汉的脖子上——“你最好安分点儿,我,你惹不起。”
壮汉看着脖子上架着的刀,嘴里直哆嗦“我们……我们可是同门!”
他还在说着,似乎是想唤醒对方最后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