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克垒一步步慢慢靠近卡车头,大气都不敢出。
走近卡车头之后,邢克垒试图把司机摇醒,可是通过邢克垒的动作,卡车头也跟着摇晃。
看到这一幕,闫予笙刚想出声阻止邢克垒,邢克垒也在这个时候停下了动作,卡车司机也在听到邢克垒的叫喊声时给出了邢克垒一点反应,手指头微微一动,可是还是神志不清,睁不开眼睛。
邢克垒闫予笙,他有反应,只是还是在昏迷。
闫予笙只要还有意识就没事,你快回来!
经过邢克垒刚才的剧烈摇晃,卡车头又往悬崖落了一分,因为担心邢克垒会受伤,闫予笙赶紧叫着邢克垒回来,邢克垒也在听到闫予笙声音的时候及时撤回到了闫予笙身边。
闫予笙怎么样?
邢克垒人的确被卡住了,根本出不来。
听到邢克垒的话,闫予笙着急的看向反光镜里照射出来的司机人脸,脱下外面的风衣,看着邢克垒开口:
闫予笙邢克垒,有办法把我弄进去吗?
邢克垒你要干嘛?
闫予笙目前来看他的失血量已经超过八百毫升,说不定都已经超过了九百毫升,我必须进去给他止血。
邢克垒你疯了吗?现在车头就在悬崖边,太危险了!不行!
闫予笙邢克垒,我是一名医生,更是一名紧急救援的志愿者,现在救援的人还在路上,而且他们过来还需要一些时间,我们身后的那些人都只是志愿者,他们只知道最基础的救援,卡车司机现在必须马上进行止血,不然在这样失血下去,他可能会因为失血过多而死亡。
听到闫予笙的话,邢克垒还是有一丝犹豫。
看出来邢克垒的犹豫,闫予笙走上前拉住邢克垒的手开口:
闫予笙邢克垒,相信我,我一定可以,不要再耽误时间了。
听到闫予笙的话,邢克垒看向了闫予笙的眼睛,看到闫予笙眼睛里的坚定,邢克垒自知拗不过闫予笙,只能点了点头。
邢克垒从后备箱拿出医疗箱和绳索交给了闫予笙,然后把卡车的其他四个轮子固定好之后,又把四个轮子都放了气,为了以防万一还把卡车车尾和自己的车头用车绳拴在了一起。
等所有的事情弄好之后,邢克垒走到了闫予笙身边,检查好闫予笙身上的绳索扣之后,看着闫予笙开口:
邢克垒一定要注意安全,如果感觉到任何危险,或者不适,立马叫我。
闫予笙放心。
闫予笙给邢克垒一个放心的眼神之后,就一步步靠近了卡车头,邢克垒在后面拽着闫予笙身上的绳子,确保闫予笙的安全。
就在闫予笙给司机止好血之后,刚要爬回车身,脚下突然一滑,整个人都掉了下去。
站在车身上,拉着闫予笙救援绳索的邢克垒,被闫予笙这一惯性带着,脑袋撞到了卡车上面的栏杆,吃痛的皱了皱眉头,可是丝毫没有送开手里救援绳索的意思。
本来就因为踩空而悬空的闫予笙,在听到“咚”的一声之后,更加害怕,紧张的喊着邢克垒的名字。
闫予笙邢克垒,邢克垒!
闫予笙叫邢克垒第一遍的时候,邢克垒吃痛,脑袋短暂性的发懵了,但是听到闫予笙叫自己第二遍的时候,邢克垒站起身拉着闫予笙的救援绳索一步步往后退。
邢克垒我没事,你看看有没有什么可以借力让你踩住的地方。
听到邢克垒的声音,闫予笙这才放下了心,赶紧把手里医疗箱的止血药和纱布拿了出来,然后把医疗箱扔了下去,给邢克垒减轻一些负担,同样让自己另一只手也可以抓住东西,帮自己稳定身子。
经过邢克垒和闫予笙的努力,闫予笙终于回到了车身,一站起来,闫予笙就注意到了邢克垒额头上的伤,有想到邢克垒会受伤出血,可是根本没有想到邢克垒的额头会划出那么长一道。
闫予笙邢克垒,你没事吧?
邢克垒摇了摇头,拉着闫予笙下了卡车,两个人刚下卡车,救援队也赶了过来,把司机救了出来,闫予笙和医生交代了司机的情况,把人送走之后,就赶到了邢克垒的身边。
看着邢克垒额头上那么长的一道伤口,闫予笙一边给邢克垒消毒,一边埋怨似开口:
闫予笙你是不是傻,为什么不松手?
邢克垒如果我松手,你掉下去怎么办?
闫予笙邢克垒……
邢克垒闫予笙,我是一名警察,更是一名特警,让你置身那么危险的地步已经是我的失职了,如果在松开手,我这个警察还要不要做了?
看到上一秒还在一本正经说话,下一秒就开玩笑的邢克垒,闫予笙瞪了一眼邢克垒,手上的力道也加重了几分,邢克垒吃痛的叫了一声。
邢克垒痛啊!
闫予笙还能开玩笑,看来邢队伤的也不严重。
把邢克垒的伤处理好之后,闫予笙开着车把邢克垒送回了训练基地,自己则是打电话叫人把自己接回了医院,临走之前除了嘱咐邢克垒不可以碰水,第二天去医院找自己换药之后,闫予笙也没有在和邢克垒说过任何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