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粼国近年来迅速崛起,乃至胜过周遭大国,听闻新晋的武将首领是个无过败笔的常胜将军,练得一手好兵,他何九华的大名早已传遍了各国街巷角落。
金王的亲信尚九熙,也是个不得小觑的文官,出身世家,头脑精明,一步登顶,成了文臣之首,左膀出谋划策,右臂战场杀敌,成为一大帝国只是时间的问题。
说来也怪,这二人自小交好,一个习文,一个习武,分明毫无关联,却又扶持紧密。
“何将军!”一个太监手抱长盒跑进了练兵场,恭敬的将长盒举过头顶献给何九华。
“何将军,此物是尚大人托小的交与您,大人还说会在府中等候您的到来。”何九华接过长盒,对那太监摆了摆手,转身对着操练的兵团喊道:“休息一会儿吧,一个时辰后练兵场集合!”
众人一并散开,何九华纵身一跃上了马背。他打开长盒,刀尖晃眼两把长刀直躺盒中,刀柄一红一黑,刀身偏着血红色的光,刀背卧虎,英气迫人。他摸了摸刀刃,指尖露红,静舔伤口,笑罢,“好刀。”
何九华生辰,金王赏赐十万两白银,十匹进贡丝绸,及汗血宝马一匹,为嘉奖多次战胜,众文臣武将也都纷纷献上家中珍宝。但要论何九华最爱的,自然是尚大人命人铸造的双刀“血雾”。
“无上的战神自当配这等好刀。”尚九熙坐下身来,“这次生辰过完,可就没人陪你喽~”“怎么?这是咒我活不到下次?”何九华挑了挑眉,将杯中酒干下了肚。
尚九熙神色黯淡,没有了往日的嬉皮笑脸,“我啊,不是咒你……黎月国的使臣传来秘函,三天之内要将我交与他国,而今城门外炮火埋伏,又怎知有多少藏兵,就算我国雄起,但毕竟还是小国,未发展完善,又怎敌得过呢。”
何九华拍桌站起,“那又怎样?只要杀他们个尸横遍野,再强大的雄狮也有怕的时候!”
尚九熙拉他坐下,“敌重我轻,狐狸又怎能啃食狮子,君王理应护住他的子民,王上的决定便是我的义务,臣不得违抗!”
何九华冲出尚府,跳上马背,一个男人闯入大殿,跪在金王面前,“王上!不能把尚大人交给敌国,他是重臣,是我国晋升的光明生机,若是他走了,不就强大了敌国!”金王倒是与平常没什么两样,翻看折子的手仍然没有停下。
“尚卿家是个聪明人,他自知去了敌国应该如何去做,孤王完全不担心他会强盛敌国,这种时候,孤王总不能放子民于苦难之中吧,何将军不必再说,这已是板上钉丁,多说无益。”
三日后,黎月国的马车停在了边界,尚九熙故作轻松的上了去。“这位大哥,也不知王上喜爱什么,特拿了金王宝贝的月明珠献上,还有这玉雕,小弟精心挑选的,赠与大哥。”尚九熙巴结着车内的黎月国使者。
“你小子很识趣嘛,我会在王上面前替你美言几句的。”那使者一副高人一等的样子,着实让他做呕,但为了生存还是恭敬的道了谢。
“王上,此人机敏,留在您身边,可助我国登上第一大国之位。”那使者的确为他争来了黎王重臣的位子,但终究是敌国来的,总会有些防备。
接下来的几个月里,尚九熙用他的行动告诉黎王自己的忠心,运用计谋,成功的打下了凌云国,“王上,臣以为此时便是攻下金粼国的好时机,臣有一计,不知当讲否?”尚九熙拱手站在大堂,黎月国的大臣服与他格格不入。
“讲来!孤王已知卿家忠心,此次若是能将金粼国一举拿下,孤王命你做亲信使臣!”
“谢王上,此计只要将我国1万兵马牢堵城门,剩余20万兵马从小道绕过,攻其弱处,便可一举拿下。”
次日,黎月国按计划出征,却被金粼国团团围住,正中其下怀,死伤惨重。黎王得知中计,大怒!一刀抹了尚九熙的脖子,坐等亡国。
何九华带领千军万马将黎月国兵将杀净,却在城池门口被万箭穿心。
他怎知附近的1000人马是黎王的后路,待众兵赶到,何九华早已没了气息。黎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刀鞘上的四字“熙华绝唱”,沾染了他的血迹……
金粼国胜了,却不像个胜者。金王把玩着手中的珠串,叹息道:“终是无法圆你二人成婚一愿,但想想也好,至少何将军你没有看到大殿内身首异处的九熙,下辈子你们还是做个平民,远离官宦战场,平淡相爱好了……”
(战前) “王上何某有一心愿,不知您能否答应?”
“哦?何将军什么时候这么见外了!你立功无数,要什么孤王都答应你。”
“何某想在这次吞并黎月国后,王上能允了我与尚大人成婚!”
“什么!尚大人?你们两个男人……这……”金王皱了皱眉,看着跪在殿下的何九华。
“王上,可能您并不能理解这种感情,但……我们二人自小一起长大,我对他早已越过了兄友之情,还请您恩准!”何九华重重的磕了三个头。
金王见状,虽有犹豫但还是笑了笑,“好吧,孤王准了,孤许是不解,但孤并不怀疑你二人的心,你们可要好好壮大这金粼国,还百姓!还孤王一个太平的国家!”
“臣何九华!谢王上恩典!”
“何九华,我想有个家。”
“九熙,我能给你一个家了。”何九华在心里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