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妃坐在梳妆台前,小心翼翼地拿出一个盒子,打开,拿出虎头鞋,用手轻轻抚摸着虎头鞋,眼里满是忧伤。
白惠兰孩子,孩子,为娘什么时候才能听你叫一声娘?
惠妃泪水止不住大颗大颗地滑落了下来。想起那个小小的身影,心痛至极。
她回想起那年她分娩时的场景,严林杰怀抱婴儿,跪在她的面前,伸出两个手指对天发誓,一定会把孩子扶养长大,刘县丞会在门外,不说话,可眼睛里的坚毅也让人放心。如今事情已经过去了十几年,孩子也长大了,可是她却再没有福气听到孩子叫她一声母妃,也许这就是争夺权利的代价吧,这么多年,自己虽然宠冠后宫,可是夜深人静之时,她最思念的就是那襁褓之中的婴儿,不知那孩子过得好不好,知不知道真相,恨不恨自己?司空南虽承欢膝下,可那孩子毕竟不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跟自己隔着一层,总觉得不亲,而且现在他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世,更不贴心了,现在恨不得从自己身上剜下一块肉才解恨,现在就是因为权利才拴在一起,否则看一眼都嫌多余。
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什么荣华富贵都是假的,只有亲情才是真的,现在要是把孩子带到自己身边,做什么都愿意。
李宏毅终于在太子府住了下来,他就只有一个晚上的时间,必须见到美娘,否则,明天一启程就说什么都来不及了,他在府里已经找各种借口绕了一圈了,旁敲侧击丫鬟仆人女眷的住处,他猜想美娘一定就住在最尊贵的那一间房,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又不好私闯女眷的住处,美娘又不知何时出来,他的心里焦急万分,只能在府里以各种借口在绕。
暗处,司空震拧眉好笑地看着李宏毅,拍了拍青月的肩膀。
司空震他这是绕了多久了?
青月双手抱怀,无奈道。
青月从吃了晚饭开始就在绕了。
司空震他不累吗?
青月我看不。
司空震他都打听些什么?
青月女眷的住处。
司空震女眷?
司空震吃惊。
司空震我们府里有女眷吗?
司空震我可记得我还未正式跟美娘拜堂成亲,美娘身份还未公布,除了司空南和宫里的人,其他人可不认识美娘,按理说,在别人看来,我府上可是没有女眷的才对,你说他到底是找谁?
青月除了美娘,还能有谁?
青月想了一下,突然睁大了眼睛,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青月我明白了。
司空震你明白什么?
司空震好笑地看着青月,就青月这脑子,指不定又想到哪去了呢。
青月我猜啊,肯定是他从裕王那里听到了美娘是如何如何的美貌,然后就深深爱上了美娘,然后就千方百计地接近你,然后就找借口留在府里,然后就想把美娘带走,然后就……
司空震然后你个头啊,你然后!
司空震狠狠敲了敲青月的脑袋,青月捂着头,委屈地看着司空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