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帝安墨和张真源，丁程鑫，马嘉祺同乘第一辆。

张真源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给他选妾。

他明明不需要。

帝安墨只是狡黠地笑，说让他好好看戏就行。

因为他俩睡了个懒觉，耽搁了一会儿，现在到嘉陵阁的时候已经是人山深海了。

“公主，万人空巷也不过如此吧？”丁程鑫掀开轿帘，露出来的半张脸俊美秀气。

“人越多越好啊，就怕这水不够浑呢。”

另一边的瑞王府，在知道帝安墨要选妾这个消息后，也没有消停。

“父王，灵野这是想……男女皆可？”瑞王之女斟了一杯茶递给瑞王。

李甫抿了一口：“她的心思深着呢。”

“那我们要不要，派她过去，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在驸马府安插眼线。”

张真源为人谨慎，府上基本都是知根知底的心腹，而那个串通吴庸的门童都是李甫培养了三年，好不容易才送进去的。

“锦儿大可放手一搏，父王也不清楚灵野是怎么想的，试一试吧，出了什么事父王担着。”

李卿锦起身行礼，然后去找了另一个棋子，是她一手养大的好棋。

再看嘉陵阁，想当张真源爱妾的女子可真不少，排队登记信息的已经可以和张雨绮的媲美了。

帝安墨看着她们，心头隐隐不安：竞争这么激烈了吗？

她看了看张真源，张真源却满眼温柔，附在她耳边轻轻说：“没事，还好你下手快。”

什么虎狼之词！

什么叫我下手！说的我好……缺你似的！

“我才懒得下手，我府上男宠不少好吧？”帝安墨犟着性子。

张真源只是浅笑。

男宠不少，反正你一个也不喜欢。

或者说你每个都喜欢，见一个爱一个，本质上你谁都不爱，对谁都冷漠。

她只爱她自己。

张真源发现自己有点自虐倾向，他就是喜欢她这股傲气，这种锋芒。

“吻文，看看，有没有你喜欢的？”帝安墨邪笑着逗刘耀文。

十五岁的刘耀文一下就红了耳根，直看着宋亚轩，支支吾吾说：“你有事儿吗？我怎么可能……我才十五啊。”

宋亚轩也被他这憨憨的样子逗笑了：“姐姐你就别逗他了，他最幼稚了，一逗准笑。”

“宋亚轩你说谁幼稚呢！你才幼稚好不好？上次耍大牌还要我让你。”

“你才幼稚好不好？”

帝安墨扶额：完了，幼儿园斗嘴又开始了。

她没继续听，任由他们互相贴着对方吵架。

“你完了宋亚轩，我要让我弟弟跟你弟弟绝交！”

“谁怕谁，我也让我弟弟跟你弟弟绝交。”

另一边，花花绿绿的竞争对手已经分组排队来到了帝安墨面前。

帝安墨像个皇帝一样，懒懒地躺在贵妃椅上，纤长的两根手指夹起一颗葡萄就往嘴里送。

眉眼如画，风情万种。

“最左边这个，会斟茶吗？”

女子点头：“会。”

女子内心：稳了！

帝安墨却说：“好，不要。”

女子：？？？

“这边……第三个，会唱曲儿吗？”

女子愣了愣，吸取前一个的教训，反其道而行之，摇了摇头：“不会。”

帝安墨冷笑一声：“这都不会，不要。”

女子：？？？

吃瓜群众也迷惑了，议论声渐渐大起来。

“不是给驸马爷选妾吗，怎么都不问问驸马爷喜不喜欢？”

“啧，那可是灵野公主，就算驸马爷喜欢，灵野公主看不惯，不也没用吗？”

“合着这就是给灵野公主选妾来了？”

“嘘！莫要诋毁公主！”

帝安墨不傻也不聋，她看得清哪些人是奔着张真源去的，哪些人是奔着驸马府去的，吃瓜群众的议论不痛不痒，她并不在意。

连看了五排人，都没看到帝安墨想找的眼线。

直到锦书的出现，让帝安墨坐直了身子。

“中间那个，叫什么名字？”

锦书行礼：“小女锦书，仰慕校尉已久。”

好一个“校尉”，她并没有承认张真源的驸马身份。

而且她这响当当的名字一出，整个嘉陵阁立马沸腾起来。

花满楼千金难换一曲的锦书，谁人不知？今日说仰慕校尉，倒显得娇蛮的灵野不知好歹了。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帝安墨问。

“回公主，因为锦书仰慕校尉。”她再次恭敬地回答。

众人唏嘘，名动山城的一代花魁，这才刚露出花容，就要成为驸马的小妾了。

大有人觉得可惜，并且祈祷着帝安墨能像之前一样，摆摆手说“不要”。

但这次帝安墨沉思了许久，抬手停留在锦书的信息记录上。

“锦书，留。”

锦书成了第一个留下来的女子。

后来帝安墨看了几个时辰，大约几百个女子，最终只剩下二十几个。

都是些知书达礼，闭月羞花，精通琴棋书画的女子，羡慕张真源的男人大有人在。

“我要是能得了灵野殿下这么一个妻子，不得笑醒？”

“切，光看今天殿下帮驸马选妾，你忘了她府上半百个男宠了？”

“啧，可你看，那二十多个小妾，哪个不是极品？你不馋？”

“馋也没胆子啊，都是驸马爷的人了。”

等人群散去，帝安墨才看见，外面的天已经擦黑了。

“嘉陵阁离驸马府太远了，不如把她们送到我府上过一夜？”帝安墨问丁程鑫。

丁程鑫想了想房间数量，然后点了点头。

全程，张真源没有说过一句话。

那二十几个令人眼红的小妾，没有一个是他选的。

帝安墨还疑惑：“齐华怎么没来？她不是嚷嚷着不公平吗？今天怎么不来？”

“她好歹是个郡主吧，过来和这些平民百姓竞争一个妾位，很丢太尉的脸的。”宋亚轩说。

道理也是这么个道理，齐华虽然知道，但耐不住心里喜欢张真源。

不过齐太尉更知道，所以一大早就派了一队精兵把她的房间围了个水泄不通，齐华纵然是有三头六臂也出不来。

帝安墨看了一下午的美女，虽然很开心，但多少还是累的。

安顿完二十多个竞争者，她就回鎏月阁呼呼大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