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如懿在自己的饭菜里下了少量的砒霜,阿箬却趁如懿不注意,又偷偷往里加了不少。
“噗!”如懿蜷缩着身子,倒在地上,大口吐着鲜血。
看着冷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的阿箬,如懿还有什么不明白呢,她艰难地抬起头,一脸痛苦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我平时待你不薄啊!”
“不薄?呵~你真有脸说!自打进了冷宫,卫生都是我打扫的,衣服都是我洗的,被子都是我晾的,热水都是我烧的,就连你喜欢的花,也都是我种的!”
“而你干了什么呢?可笑,你都被贬为庶人了,还留着长指甲,天天戴着那几对破护甲,两只手翘的跟鸡爪子似的,还说什么进了冷宫也要活的体面,你倒是体面了,罪都让我受了!”
阿箬越说越崩溃,指着如懿低声骂道:“你这个贱人,就是因为你,你自己作死去害人,还要连累我!”
“阿箬……”如懿眼泛泪花,神色委屈,她不理解阿箬为何会这样怨怼她,她是主子啊,阿箬是她的奴婢,照顾她不是应该的吗?
瞧着如懿那懵懂如少女的样子,阿箬更来气了,一碗凉水泼到了她的脸上,老黄瓜刷绿漆,装,麻袋都没你能装。
“别叫我,你一个水性杨花,不知廉耻的贱人也配叫我的名字,恶心!”阿箬一边说,一边鄙夷地瞪着如懿。
“你、你胡说,我没有!”如懿又惊又怒,阿箬怎么可以这样污蔑她的清白呢。
“你没有?”
阿箬不屑地白了如懿一眼,嗤笑道:“这么说给外男做鞋垫的人不是你?与外男并肩坐在院子里,有说有笑,惺惺相惜的人不是你?与外男共处一室,私相授受的人也不是你?”
此时的如懿已经被砒霜折磨的五脏俱痛,意识模糊,可一听阿箬竟如此误解她与凌云彻的感情,她还是强撑着解释道:“我跟凌云彻是朋友,是知己,相处时也是发乎情,止乎礼,从来没有越矩之处。”
“你跟一个侍卫,一个外男做知己,皇上知道吗?”阿箬冷笑着反问。
如懿继续嘴硬:“就算皇上知道了又如何,清者自清,我自问无愧于心。”
“呸,还无愧于心,你就自欺欺人吧。”
阿箬朝着如懿啐了一口:“别人或许不知道你的真面目,可我与你从小一起长大,我还能不知道你?自私是你的本性,虚伪是你的外衣,又当又立,恶心至极。”
阿箬:“你这个贱人,亏我对你一直忠心耿耿,哪怕进了冷宫也不曾抛弃你,仍旧尽心尽力照顾你,可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阿玛升官的事儿?让我一个官家小姐白白伺候你这个冷宫弃妇三年,你也配!”
“什、什么升官?我、我不知道!噗!”
如懿再次吐了口血,她仰面躺在地上,感觉自己的身体越来越冷,耳边阿箬的声音也越来越远。
她是要死了吗?可她还没有见到皇上最后一面,她不甘心啊!
带着满腔遗憾,如懿瞪着眼睛,永远离开了人世。
好半晌,见如懿依旧一动不动,阿箬吓得跌坐在地,身子抖如筛糠,她、她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