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洵你不去如玉坊躺着,跑我这儿来干什么?
冷淡的眸子斜睨了一眼鸠占鹊巢的男人,大半个身子瘫在榻上,愣是连个下脚的地也不分给旁人。明明晚他一步离席的人,居然又跑他这儿来碍眼。
还在闭目养神的男子只寻着声音的方向挥了挥手,压制不住的一声嗝儿呵了满屋的酒气。
朝贤不去不去,头疼得很。
朝洵你若再不醒,我就遣人将你扔去如玉坊。
朝洵端坐在桌案前,优雅的端起一杯清茶,漫不经心的语调如茶上袅袅的热气一般轻飘飘的。
闻言,朝贤忙不迭的从榻上坐起来,要知道他这弟弟说话最是一言九鼎。
朝贤别别别,近日不知怎么了,轻烟身上的香粉呛人得厉害,偏偏她喜欢,我又不舍得驳了美人的面子,只好能躲就躲了,我这都好几日没去如玉坊了。
朝贤又怎不知那女人怕不是攀了另一截高枝,若说这长安城里,能比朝贤高上一头的,也得是哪个皇亲贵胄了。朝贤的这些腌渍事,朝洵可没有半点的兴趣。
朝洵大哥这次回来身边可有带什么人?
朝贤两个丫头,一个还是从母亲那儿出去的。
朝洵两个吗?
微微蠕动的唇瓣间低声的呢语轻得几不可闻,一双惊讶的水眸浮现在脑海中,其实李俶说的不对,她生的很好看,至少那双眼睛是极好看的。
朝洵目光暗了暗,希望大哥身上那股熟悉的香味只是他的错觉。
白嫩的小手捧着精致的香炉轻搁在桌案上,熟络的摆弄起了香料,淡雅温和的香味慢悠悠的从炉中飘散而出,散开了最后一丝的酒气。
檀香本就有安神的功效,陷在水中男人嗅着熟悉的味道轻轻的闭上了双眼,周身的疲惫逐渐渗进了温热的水流里。
朝沐了了~
背后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苏了了身子一僵,小幅度的侧过脸颊,余光瞥向浴池的方向又避讳的垂下了眸子,只见白皙的一肩,苏了了双颊已是绯红一片。
苏了了少爷,何事?
朝沐肩上有些不爽利,了了可否帮我捏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