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上的钟表滴滴答答,发出沉闷的声响。古朴的花纹在铜金色的表身上汇成一条张牙舞爪的蛇,盘踞在表盘上。两颗红宝石构成的眼睛透露着幽光,要是放在夜里能完美的伪装蝙蝠。
……
万若若扭头冲站在她旁边同样看着这老古董沉默的薛小艺发问:“你猜这玩意儿有什么用?”
薛小艺:“你怕不是长这么大没见过表。”
“我知道,”万若若又把视线转回钟表上“可是这老东西这么旧,肯定不经摔,说不定今天搁这儿扰民明天就光荣退休了。主要是这玩意儿死啦贵的还没个屁用。花这么大价钱买了个废物东西你说我爸是不是有病。”
薛小艺沉默了一会儿,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表,这老东西正艰难的转动着它的表针,一会儿一停,声音难听得让人闹心,就像是重物擦过地面的摩擦声。况且万若若这坏心眼的不孝子话糙理不糙,这表是真的很老旧,把它摆在这就别妄想给它打扫卫生,这架势恐怕是一碰它就粉尸碎骨,连齿轮都蹦出来的那种。
薛小艺面无表情:“你得尊重伯父。伯父把它买来自有他的道理。”
万若若“切”了一声:“他能有什么道理,把这一无是处的废物买来无非就是拿来讨好那群老东西。那群伪君子就好这口,装什么风雅情趣,其实都是一概不知。”
薛小艺没接话。她从兜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随即拉起万若若的手不由分说的向外走去。
万若若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干嘛?”
薛小艺拉着她头也不回的说道:“今天下午北堂有场历史讲座,你跟我一起去。”
!?
什么?!历史讲座?!
让她去听那玩意儿还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
万若若开始挣扎起来,想要甩开薛小艺的手:“放开我!我不去!”
奈何薛小艺的力气很大,是铁了心拖也要把她拖过去,万若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硬是没掰开她的一根手指。万若若简直要崩溃了,她根本就是被薛小艺拉着走的!
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没有王法了!好歹来个人阻止一下这个疯婆娘啊!
可是家里的仆人都仿佛对比熟若无睹,一个两个的仿佛都有事儿,该打扫的的打扫该修枝剪叶的修枝剪叶,忙的可乐呵,全然不在乎那叶子都快让他剪秃了。
看天看地看万物,反正就是不看她俩,全然不在乎自家小姐的胳膊都快被拽断了。
万若若磨了磨后槽牙,在心里恨恨的给他们每个人都记了一帐。
出了大门薛小艺不由分说的把万若若塞进一辆黑色的轿车里,关了车门冲着司机说了句“开车”,就靠在车椅上闭目养神。
万若若还没来得及说出一句反对的话,司机就一脚油门绝尘而去,差点把没系安全带的万若若拍扁在椅垫上。
可怜如她,从头到尾都没来得及发表一句完整的代表自己观点的话,就被硬生生的塞进了车里。
不过就算她发表了薛小艺也不会听,反正最后的结果都是一样的。
哦
这该死的历史讲座
再附带一句这欠收拾的薛小艺。
现如今她也只能坐在车里看着车子离目的地越来越近,毕竟现在的她什么都做不了。她低低的骂了一句,决定不去看旁边的女人,扭头看向窗外。在心里默默的问候了薛小艺的祖宗十八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