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衅

当你忘了以后，你就会发现自己是多么荒唐。

　　墨绾月抱着长安，长安已经可以牙牙学语了。程焕最近和长安亲近了不少，但是令程焕愤怒的，却是程桦与长安的亲近。他忘却了与父亲相处的时光，程桦也没有同他讲过他们之间的事情。而且程桦最近一心醉心于弹药制作，根本没有心思来管他。程焕自从知道墨绾月和程桦的事后，对程桦一直有着敌意。

        程桦自热是看出了这一切，晚上就把程焕约了出来。程焕血气方刚，很是不屑地走向他。程桦沉稳地坐在板凳上，笑道：“阿焕，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出来吗？”程焕漫不经心地回答：“不知道。”程桦轻呵一声，站起来给了他一拳。程焕捂着脸，骂道：“你凭什么打老子？”程桦摇摇头，道：“看来你已经不懂礼了。”墨绾月跑了过来，程焕借机说道：“墨墨，父亲打我。”墨绾月心寒地盯着他，程焕全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后来的几日，墨绾月都对程焕淡淡的。程焕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做，一日晚间实在是忍不住了便去问她：“墨墨，虽然我不记得，但你之前还会与我讲解。为什么你如今却对我爱答不理呢？”墨绾月登时红了眼眶，但面上不见半分表情，缓缓说道：“之前是我糊涂，错信了你。纵使你与他是一个人，可没了那些记忆，你又怎么能说是他呢？”程焕不太明白，刚想张嘴就被墨绾月抢了话。她沙哑地说道：“喝了孟婆汤，转世投胎，那你便不是你。失忆也是如此。”

        程焕争论道：“不，我还是会说话，还是认识字，还有曾经的品性。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还是我啊！”

        墨绾月痛苦吼道：“不，可没了记忆的你，已经不是曾经的模样了。”

        程焕无法相信，红着眼问道：“难道你爱的不是爱着你的我吗？”

        墨绾月淡淡说道：“我爱的是那个为我拼过命、流过血的俨潼，而不是只会嫉妒吃醋的你。”程焕看出了墨绾月眼神中的疏离，挣扎着问：“那你这段时间对我没有一丝真心吗？”

        墨绾月轻笑道：“真心？娼妓无情，我们不合适。”程焕的心被刺痛了，沙哑喊道：“你心里是不是从未容下过我？”

        墨绾月很是愧疚，坦白道：“是。我对你的心动是因为感动，更多的可能是合适吧！”墨绾月说完竟然觉得有些释然，她深深吸了一口气，笑着走了出去。程桦哄着长安，墨绾月来了他的屋子。程桦问道：“你怎么来了？”墨绾月如实答道：“我和程焕坦白了，我不爱他。”程桦的心有些动摇，墨绾月看出了他的小心思，说道：“是不是觉得心情变好了吗？”程桦忽然有些结巴，“才，才没有。”

        程桦像是下定决心，说道：“你之前误认我为凶手的时候，你是真的想杀我吗？”墨绾月垂下眸子，冷静地说道：“我不知道，那几年我只想找到你。刚开始我是不信的，但他们都怂恿我，慢慢的我只想杀了你。”程桦苦涩地笑了笑，说道：“我们在南京再次相遇的时候，我好像看到了你眼神中的期待。”墨绾月默不作声。

       程桦安静下来，二人静静享受着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