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昔底德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尴尬,对着格林德沃微微一躬身便坐下了。
演讲有时为了激起热情,会夸大其词——这也是无可厚非的
大概吧,修昔底德眯着眼,想看清那位黑魔王的神情
哦——不愧是黑魔王吗,不但没有怒色,反而勾起嘴,似笑非笑的样子
修昔底德并不在意黑魔王的宣战,他并不在意他们能否胜利
啊,想来那个远在西伯利亚尽头的邻国好像也是被坚船利炮给打醒的吧
说不定战争也会给他们之间打通交流的平台
他不在意战争,不在意牺牲多少人,他对魔法界与麻瓜们的关系有一种近乎病态的执念
从某种角度看,他也可以算作格林德沃的信徒。
他只是在表明立场
仅此而已
当蓝焰燃起的时候,他,与他身边的四个人并未躲避
他礼貌地谢绝了一位——哦,斯卡曼德先生的救助
修昔底德想验证自己对革命的信念
这需要同时拥有对人民热忱,对生命的漠视
在来自格林德沃考验的烈火下,修昔底德与他的同伴们留了下来
看着天空交错着的红与蓝,修昔底德仿佛看见了来自胜利的烟火
但这梦幻的景象却让他起了一丝疑虑
仿佛胜利也一同变得飘忽不定一样
.
他初次见到了阿不思•邓布利多
那是一个魁梧的中年男子,有着一双蓝色的眼睛
阿不思•邓布利多对他微笑着,“久仰大名,瓦尔曼拉德先生。”
修昔底德微微压低了帽沿,“彼此彼此,邓布利多教授。”
修昔底德将象征着权利的手杖转了转,似乎罕见地局促了起来。
“瓦尔曼拉德先生。”邓布利多继续说,“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修昔底德听到敬称之后扬起眉毛,“不敢,请说。”
“现在的时代,不适合革命。”邓布利多平静的说
修昔底德张了张嘴,但却沉默了下去
“你们的战争还没有结束,巫师们与你们的差距并不明显,他们没有看到差距。”
“不过,现在开战对谁都没有好处。你们也会牺牲很多人的”
邓布利多诚恳地说,“能助我一臂之力吗。”
修昔底德继续转着权杖——那的确是他不安的表现,手套与银制的权柄摩擦,发出声响
“十分抱歉,教授”修昔底德目光如炬,“先行者不怕牺牲,就是为了后来者,我也不能让他们在一片黑暗中摸索。”
他偏了偏头,蓝色的眼睛不在燃着烈火,而是折射出冷凝的光
“如果说革命是鲜血浇灌的,那么,我当义无反顾”
邓布利多注意到
他说的是“我”
他似乎是对自己说出了内心的想法——“不在意流血,不在意牺牲。”
“也不相信革命会失败”
这个冷静而疯狂的人,真的能成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