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工业充斥着浓烟晕染灰蓝色天空,泥泞小路在眼前铺开伸向未知远方,枝头黑蛛搭起脆弱丝网分割透不过云层的月光,乱石堆砌城墙,战火在身后连绵,哭泣尖叫在大地每个角落上演。士兵在不断进军,左手攥紧枪右手向上帝祈祷,放下梦想的稚嫩脸庞镌刻在墓碑里,尘土随风覆盖住他们底下的头颅,天使吟唱的诗歌在炮火声里响起。
掩盖灵魂为了唯一任务,曾经捧满白玫瑰的双手如今稳稳地端着枪,花瓣在脚下无情碾压。飘过黄昏汽水的瞳孔一片死寂,放着摇篮曲给枪上膛。脑海放空却想起从前,碧色天空笼罩一切,为樱花最后绽放埋下伏笔,老旧照片定格美好、美好的历史。
枪的反义词即使它对准的所有事物。所以成为代名词,我们应该何去何从,屈服于时代浪潮,成为泛起的白色泡沫。
执一剑背负侠客大义,剑出鞘挥斥世间不平事。冷风吹枯叶落,夜深人静明月高悬,青石铺就的小路寂静无声,只身一人,三年前是三年后依旧是。树影婆娑周身寂静的反常,眉头轻轻一皱手覆上剑柄,微微握紧脚步停下,冷冽的目光在月光的映衬下更觉清冷孤傲,霎时间,握住手柄的五指青筋露起,手臂带动着剑把,乳白色的衣袖随着风寻着剑的踪迹也跟着动起来,刺的一声剑如白蛇般被抽出剑鞘,随之而来的便是一道银光而起,在漆黑的夜晚里增了些许生色。
丝丝破风,唰的一声剑尖直指来人咽喉,黑夜中,一袭白衣,衣摆顺着风迹而动,修长的五指紧握剑柄,嘴巴紧抿,分明的五官精致端正,黑曜石般的眼睛直视面前被自己所指的人,看不出是厌还是悔。呼的手轻轻一软,拿着剑的手颓了下来。转过身刚准备抬脚要走的身子顿了一下,但是依旧走向黑夜,虽是白衣却也最后不见了踪迹,终是回不去了。
闷热的风从这座城市滑过,带起少年的衣角和埋藏在棕色瞳孔深处的轻狂。断了墨的水笔在指尖磕磕绊绊地旋转,空白笔记本涂抹上青涩情愫,从天而降的白色纸团使空白大脑回神,慌乱抓起课本盖住幼稚约定。刺眼的阳光带着世俗照亮缠绕着的劣质耳机,右耳里正在循环播放夸张情歌,脚踝处的创可贴掩盖不住违法第十条校规的蝴蝶。
拍了拍白鞋上的灰,歪歪斜斜的蝴蝶结笨拙地搭在两旁。从围墙断裂处出逃,汗珠顺着路程的拉长滴落。手表上的时针指向1:00PM,从冷清的街道走过,走向热闹消散的秦淮河,纸醉金迷未曾伤痕累累残留,借着少年人的顽性透过河水隐约窥见从前的从前在磨灭棱角。
仅存的浪漫因子和疯狂的青春疼痛文学让我想与时光耗尽 ,看月亮坠入秦淮河,坠入未署名时代。拉开易拉罐指环,汽水喷涌黏腻在指缝中,我想起你是澄澈的秦淮河,游过一次就是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