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克伍德不屑于抨击所谓的高尚,平凡自予文字下的世界。狂是在野性中的肆意生长,人间囹圄的冰冷且在他温热的指尖消失殆尽。弦声大作、万物苍白,梅子味的空气里,十街旧巷都被冠以古早的隐喻。那年踏花潋滟落满尘埃,湿透的片刻烧在黎明的一角。情,不可近,逃离藤蔓般难缠的羁绊。昏黄年代,逃离,逃离……
时光绵长得让人晕眩,关于你的梦就越发瑰丽诱人,耐得住遗后回味。那种岁月深处的古典浪漫已经被潮水浸湿翅羽。在本初子午线经过的地方,想摘一枝初日的山茶花赠予你,在此处等着你。Misfortune无留情面地破碎美好幻境。枯败的残叶被踩碎后发出的窸窣声,鸽子落在手臂将信封啄走,振翅向天际遨游。连奋力追逐去回应的勇气也消失在火车笛鸣之中,我带着弦发了锈的吉他狼狈地逃向北方,与痴人说爱,何苦来哉。不会再回来了。
天色一暗,人流一多,聲音一雜,便把自己扔進喧囂且成團的人群,獨自穿過一個又一個。平日心底那點蟲子般的竊竊私語的懷疑,總會在那時候如同回響般陣陣轟鳴。人與人均是一張陌生的臉,親熱不過是微波爐加熱過的食品,水分和溫度都會更為快速的流失,瞬間就能乾涸。我們把對方都留在那份乾淨的記憶裡,不嘈雜,不喧囂。
任他支离狂悖,任他颠倒颇僻,吾自八风不动,吾自心如磐石。
黄河怒浪连天来,大响谹谹如殷雷。龙伯驱风不敢上,百川喷雪高崔嵬。二十三弦何太哀,请公勿渡立徘徊。下有狂蛟锯为尾,裂帆截棹磨霜齿。神椎凿石塞神潭,白马参覃赤尘起。公乎跃马扬玉鞭,灭没高蹄日千里。纷纷坠叶飘香砌。夜寂静,寒声碎。真珠帘卷玉楼空,天淡银河垂地。年年今夜,月华如练,长是人千里。愁肠已断无由醉,酒未到,先成泪。残灯明灭枕头欹,谙尽孤眠滋味。都来此事,眉间心上,无计相回避。
春去秋来也,愁心似醉醺。去时邀约早回轮,及去又何曾。
歌扇花光黦,衣珠滴泪新。恨身翻不作车尘,万里得随君。
堂前扑枣任西邻,无食无儿一妇人。不为困穷宁有此?只缘恐惧转须亲。即防远客虽多事,便插疏篱却甚真。已诉征求贫到骨,正思戎马泪盈巾。昨夜霜风。先入梧桐。浑无处、回避衰容。问公何事,不语书空。但一回醉一回病,一回慵;朝来庭下,光阴如箭,似无言、有意伤侬。都将万事,付与千钟。任酒花白,眼花乱,烛花红。尊前一曲歌。歌里千重意,才欲歌时泪已流,恨应更、多于泪。试问缘何事。不语如痴醉。我亦情多不忍闻,怕和我、成憔悴。
既来安之何憔悴?妄自菲薄者,庸也。
你在渴望什么呢?
还在期待什么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呢?
事情已成定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