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尘：
顾随（素尘）“看命呗。”
回完这句话，顾随突然生出一股子心酸感来。想想他混迹江湖已经十八年了，居然还有考试要看命的一天。
他想了想，又问八角：
顾随（素尘）“那个蒙题口诀是什么来着？”
八角金盘：
陆离（八角金盘）“哎你等一会儿啊，我记在笔记最后一页了，我找一下拍照发给你。我的天呐，还能有一天看到你用蒙题口诀的时候，真是普天同庆啊。”
夜里一点多，顾随终于捋完了物理和数学，眼睛有点涩涩的还有点干，不过比眼睛更难受的是胃——他快要饿死了。
他在房间里转了几圈，摸了几个储备零食的地方，都没摸到余粮，不得已只能打开门下楼去觅食。
他打开门 ，意料之中，门上贴了一张便签条，上面写着冰箱里有洗好的葡萄，苹果小米粥在厨房的电饭煲里温着，其他的夜里不要吃，太烧胃了。
这是家里的赵阿姨留的，家里就顾随一个人住，没家长盯着，顾随三餐总是不太规律。每次看见门把手上挂着的牌子，或者敲不开门的时候，赵阿姨就会留点适合半夜吃的东西，方便他下楼觅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这就成了某种约定俗成。
顾随穿上拖鞋，悄无声息下了楼。他打开冰箱把脑袋伸进去扒拉吃的，第一眼就看到了放在最外面的葡萄。
他把葡萄拿出来，抱在怀里，住在椅子上开吃，吃了没几个，他又给自己盛了碗小米粥，
吃饱喝足后，他把自己制造出来的垃圾收拾好，上楼继续捋他的化学。
第二天。
一中的周考安排那是叫相当变态，一天考五门，从早上7点开始，一直考到晚上9点。第一门就考数学，可能学校是想帮他们醒醒睡了一晚上的脑子。
监考老师站在讲台上前数卷子，按组分成了好几份，让第一排的同学往后传。斜前排的周余抽了一张卷子，把剩下的递给他后面的同学，余光看到顾随，顺便问了他一句：
周余“诶，你打算怎么办啊？”
顾随看着他低声说：
顾随（素尘）“凉拌呗，实在不行就按蒙题技巧上说的选择题就全填c，好歹能赚几分保底。”
周余“你——”
周余看了他一眼，欲言又止，在监考老师的注视下默默闭嘴坐正了。
顾随（素尘）“我什么？”
顾随有那么一瞬间的纳闷，不过下一秒，他从陆瓷手里接过试卷，他就知道周余为什么是那副表情了。因为他低头匆匆扫了一眼卷子发现……
数学！根本！没有！选择题！
就在他麻木静坐的时候，陆瓷低低的嗓音从前面传来：
陆瓷“你也可以试一试14道填空题全填c。”
顾随（素尘）“……”
顾随（素尘）“你神经病啊？”顾随心道
顾随抬头注视她的背影：
顾随（素尘）“我想怎么填就怎么填，不关你事。”
陆瓷看着自己的卷子，没搭理顾随。
这可以算是顾随有史以来最漫长的一场考试了。
离结束还有半小时左右，顾随的笔绕着食指转了两圈，把笔搁在了桌上。这动静虽然很轻，但还是引来了不少目光——八卦的、好奇的、同情的，还有随便一瞥的。
十几岁的时候，传言总是跑得飞快，少年人藏不住秘密，每一件事都能变得众所周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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