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管家面色惊恐的看着白尚,手足无措。
“嘘,”白尚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戚具大人不在?”
“不...不在。”
戚府管家战战兢兢急忙摇头,入门后面是个白玉屏风隔着,里面人看不过来。
“不用怕,告诉我,里面多少禁军?”
“总共来了八十余人。”
白府点点头,脚踏屏风一个鹞子翻身越上屋脊,向里遥望,飞速观察。
八十余人,院子周围有七八人巡视,外围四人一队巡逻,共有三队,再向里看仅看到一个六人队。
若六人队也有三队,那内院还有四十人。
但是中院是最大的一环,人必定要多一些。
姑且算为五队,中院便有三十人,内院同样也剩三十人。
思忖片刻,白尚抓准时机,锁定内院一个小队,飞扑而下。
右脚单脚落地,一只手扼住一人喉咙一扭,另一只手抽出一人腰间长刀,左脚踢开一侍卫到墙上,刀锋紧随而至,剩下两人立马抽刀,但白尚一个翻身躲开,他的刀,更快。
转瞬之间的一套动作,秒杀四人。
白尚再提起一刀,双刀在手,绕过尸体向内走去。
白尚清楚,过多的计谋根本没有用,只能靠硬闯。
谁也不知道会王的准备是什么,他本有一计, 却很清楚失策之后是万劫不复的后果。
有时候,一力可破万法。
“走着。”白尚轻笑。
天空阴云密布,灰压压的像华发老头的灰须,一阵阵风吹过,山雨欲来风满楼。
没有阴云多等雨未到的情节,雨下了起来,天边斜阳也一同被遮住了。
秋天的柔情,都凝在了秋雨里。
这一场秋雨下,却并无温柔可言。
淅淅沥沥,雨声绵绵,一个院外侍卫嘴角噙着笑容倚在院墙上,雨打在甲胄之上,模糊的视 线下隐隐约约见到远处一袭黑劲装的男子打着白色纸伞向这里走来。
并没有在意,那侍卫依旧倚着院墙怀想着秋雨的种种情思。
随着那黑衣一步步走进,这侍卫才察觉不对,上前呵止。
黑衣只纸伞微微颤动,那侍卫突然紧抓住喉咙处痛苦倒地。
院周围几个侍卫见状,立刻抽刀,试探上前。
一个侍卫面色有些惨白,面对这种高手,多少都有些恐惧。
颤伞杀人,何其可怕?
而那黑衣,始终自顾自的走着。
“喝啊!”一个侍卫怒喝一声,手中刀狠狠劈下。
纸伞一抬一送,卸力再一旋转,血液渗渗透出。
几个侍卫肝胆欲裂,但清楚不上便十死无生,便对视一眼,尽皆冲上前去。
黑衣收伞,手中纸伞化龙,舞出道道残影,片刻数人倒地不起,痛苦哀嚎。
而那纸伞在巨力下终是不堪重负,断成两截。
黑衣摇摇头,露出真容。
三千青丝束起,被雨水打湿,披颈而行,一道剑眉英气逼人,眼中似星辰流转,睫毛上几滴雨水落下,使得人惊为天人。
倒没有多么俊美,确是无与伦比的侠客模样。
仿佛世间侠客,唯此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