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级举行文艺晚会,班上和隔壁班一起联办英语话剧,书忘好不容易受了老师鼓励鼓起勇气参加,却被自高自大的白茶阴阳了一番。
她的出身,家庭的贫穷,母校的落后,都成为了被攻击的点。
白茶当着所有人的面以居高临下的做派凝视着书忘,眼神中流露的满是不屑和质疑。
书忘有一瞬间觉得,自己好像是一只被剥光了皮的老鼠,被扔在人群中。
明明,她的出身不应该是什么不光彩的事,却在他们的口中,成为了。
张真源书忘当然要参加,我也陪她一起参加。
张真源从书忘的余光中站起身来,像是要成为她的支柱。
白茶把他们的名字写在本上,嗤笑一声,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就像在看两个庶民。
白茶行啊,希望你能好好帮扶一下“乡村做题家”,不要拖大家后腿。
白茶的话犀利得厉害,字字句句都扎心。
底下的同学有附和白茶的,更多是心疼书忘的,一个女孩子孤身到城镇来融入这种环境是真的挺不容易的。
宋乔念和贺峻霖频繁转过头去看书忘的表情,一点也没有,哪怕是难过,哪怕是愤怒。
一节课书忘都没抬起头来过,只是埋头看着数学课本。
张真源知道她没看进去,二十分钟了都没翻过页。
他特意写了一张纸条递了过去。
“还好吗?别难过,别被她影响。”
书忘看了一眼纸条,握着笔在手里快速唰唰写下了两行字然后传了回去。
“我没事。她说得没错,我就是乡村做题家。”
收回纸条的张真源看了好半天想了好半晌也想不出一句安慰人的话,直到下课。
书忘师父,你别担心我。
书忘既然我已经被别人在心里下了定义,那我就去修改定义本身。
不就是乡村做题家吗?我让你知道乡村做题家“做题”的实力。
打不到我的,都将使我更强大。
张真源很少对女孩感到敬佩,可书忘是如此一个不服输的女孩,无比坚定的眼神,都透着光。
—
晚上下了晚自习,书忘收拾好书包就忙往校外跑——她才意识到一中的晚自习比职高要晚放十分钟,也就是说,如果刘耀文还在等她,那就已经等了十分钟了。
书忘气喘吁吁跑出校门,果不其然看见一个松松垮垮穿着外套双手插兜的高大男孩倚着路灯杆,百无聊赖地看着她的方向。
刘耀文看见第一个跑出来的书忘,原本的不耐烦在顷刻间烟消云散。
刘耀文跑这么急干什么?
书忘我没考虑到放学时间不一样,让你等了这么久,抱歉...
刘耀文这有什么,文哥就喜欢在这儿等你。
刘耀文痞里痞气勾起了嘴角,像个小混混在调戏好学生一样。
书忘没正形。
书忘快点走吧,等会儿打杂了之后还得练英文。
书忘扯着书包肩带往前走,刘耀文跟在她身后,走得漫不经心却能跟上她的速度。
刘耀文哎呀!
走得好好的,刘耀文突然叫了一声。
书忘转过头去看他,不解地歪了歪头。
刘耀文辛苦的小书忘,吃不吃东西,文哥请你。
刘耀文还是那个痞气的笑挂在脸上。
虽然刘耀文总是吊儿郎当,但他这副模样却总是无形中治愈她。
好像在告诉她,你不是一个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