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门被关上了,里面一片漆黑。
一直在专心采野菜的马嘉祺并没有察觉到外面的情况,知道大门落地的那轰隆声才拉回他的思绪。
马嘉祺“大门怎么被关上了?”
江初年“石门被关上之前地面是平整的,没有陷下去,看来这个石门是终年开着的。”
江初年“真巧,我们一进来它自己就关上了。”
江初年语气里尽是讽刺。
马嘉祺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马嘉祺“这么说是有人故意把石门关上了?”
江初年“不错。”
江初年“这里既然有些野菜,说明就有氧气和水,那么一时半会我们还是安全的。”
但是江初年并不想坐以待毙,她想看看这石窟里还有别的出口没有。
溜达了一圈下来,无果。
她却听见了马嘉祺急促的喘息声。
江初年“学长,你怎么了?”
因光线黑暗,她看不清他的表情,马嘉祺也没有回答她。
马嘉祺……
江初年抓住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冰凉,微微出了细汗。
曾经的一幕幕在他面前闪过,一个满身是血的小男孩被关在禁闭室,大火包围了那间漆黑的屋子……
任凭那个男孩拼命的叫喊,任凭他撕裂人心的哭声回荡在被黑暗笼罩的陋室里。
依旧无人问津,无人问津……
大火不断蔓延,一点点吞噬了整间屋子,映入男孩眼里的只有那无边无际的火光,似乎要将他的一切燃尽。
他怀着茫然和恐惧,犹如一个受伤的人当一只手指接近他的伤口时会本能的发颤一样。
江初年一把抱住了他,能清楚的感觉到他异常的冰冷的体温,冷汗已经浸透了他的里衣。
江初年“学长,你别怕,我在呢。”
江初年就这样抱着他,轻轻地拍着他的背,就像那天他安慰他一样。
她在他耳边轻轻哼着歌,试图安抚他。
无边的黑夜犹如魔鬼的獠牙,将人的心智渐渐占据。
那歌声则穿破黑夜的罅隙,仿佛是星子洒落人间的一点微光,虽及其弱小,也顽强地与黑暗作斗争,惶恐不安的人有了一丝慰藉,随后,又如一只孤鸣的夜莺,绕上了枝头明月。
马嘉祺“初年……”
不知是因为她的拥抱,还是因为她的歌声,马嘉祺清醒了不少,但身体还是止不住的发颤。
他的声音很微弱,还有些颤音,头一次没叫她“江同学”。
江初年“学长,别怕,我们一定会出去的。”
她轻柔的声音回荡在他的耳边,不由使他心头一颤,伪装多年的坚硬外壳摇拽了下。
他差点破防……
江初年“我再看看周围有没有能出去的地方。”
这样下去可不行,他在这里的状态很不好,学校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发现他们不见,她必须尽快找到出口。
就在江初年要松开他手的时候,马嘉祺又紧紧抓住了她的手。
马嘉祺“不要走……”
他声音中夹杂着若有若无的委屈,好像是一个被大人抛弃的小孩。
江初年见了他这样,哭笑不得,只能耐心安慰他。
江初年“乖,我很快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