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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矮牵牛

这次是栀子花

一周很快就平平无奇地过去了,周末里杜菀然想去图书馆买《洛丽塔》,周一再送给刘耀文,却在这儿意外地撞见了穆朝昭和刘耀文。

穆朝昭一向明媚的脸上难得有几分忧郁,她看起来似乎很难过,她的声音有几分颤抖。

穆朝昭“真的不愿意再听我解释吗?”

刘耀文“没必要都过去了,高三了你应该好好复习考上你喜欢的大学,我也应该把重心放在学习上。”

穆朝昭“······刘耀文、刘耀文你再说一遍?!”

刘耀文“.......还不死心?那我就再说一遍.......”

话还没说完穆朝昭就把手中的练习册扔在了刘耀文身上,头也不回地跑开了,隐隐约约能听到她的抽泣声。

一个是让杜菀然第一次感到温暖的人,一个是杜菀然在学校里交到的第一个朋友,她站在墙后面不知所措,再抬眼的时候看见了刘耀文失落的神态,跟他眼神对上了——

那双总是熠熠生辉的眸子里闪烁着不属于这个年纪有的心痛和压抑,他一直用阳光开朗的外型掩饰着内心的悲伤吗?心里一下子被触动了,应该...也不全是刘耀文的错吧?他看起来也很难过。

杜菀然走了上去,抿了抿唇不自然地说。

杜菀然“好巧啊.......你没事吧?”

刘耀文“菀然同学?你怎么在这儿?”

他没回答反问她道,声音有些低哑。

杜菀然“我是来这儿选书的......”

杜菀然没告诉他真实情况,她竟然第一次有了私心,不想让刘耀文被其他的事情影响到他接过她书时候的心情,她希望他接过书的时候满心满意都在这本书上,而不是被其他情绪填满后再来分配给她。

刘耀文“这样啊......菀然同学一定是个很懂事的女孩吧,从小到大都不会让大人操心的那种。”

杜菀然有些不解,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这样说,赧赧地点了点头,刘耀文眼里闪过落寞。

刘耀文“我已经被定义成坏孩子了。”

刘耀文心里一讶,怎么下意识就把心中的话说出来了。

杜菀然“不...不不不,我并不这样觉得,耀文同学要坚持自己内心不要被外界影响了!这是你自己说的。”

刘耀文“嗯......菀然同学以后是不是想去心理学啊?”

杜菀然心里一惊,眼底闪过慌乱,心理?!他是发现了什么吗?

刘耀文“哈哈不必惊慌,只是菀然同学很会安慰人呢,我心情好多了,谢谢了。我请你喝奶茶吧。”

杜菀然极力婉拒还是拗不过刘耀文,两人去喝了奶茶,很奇妙,她明明不喜欢喝这个东西的。但是当她看见阳光洒在少年的身上,少年背对着阳光面向着她,小声叮嘱着:女生少喝冰饮,他逆着光但是优秀的面部轮廓让他在阴影下都十分帅气,她失了神。

刘耀文“怎么了?我不够高吗?这样都被阳光晃到了吗?”

刘耀文笑地很是灿烂给她找着理由,杜菀然脸微红发丝刚好垂下来挡住了她眼里的懊恼,她摸了摸脸——好烫.......不是被阳光晒的,是那心头悸动带来的后遗症。

杜菀然刚想接过店员递来的奶茶,刘耀文却抢先一步拿走奶茶,贴心地拿出餐巾纸把外围裹了一圈,然后抽出吸管扎了进去。

刘耀文“诺,不客气。”

杜菀然接过奶茶但还是细声细气地说了句谢谢,在刘耀文转身拿奶茶的时候杜菀然看起了地上两人的影子。两道影子被拉长像两根相交线一样交织着,但始终合不到一起,总有一方在晃动。

咦......他的影子比她的长了好长一截,回想起他刚刚的话......唔他根本就知道阳光被他挡完了,根本就没有照在她身上来,她也没被阳光晃得失了神——纯粹都是因为他的脸......太优越了。她咽了咽口水只能想起一个词:宠儿。上天注定的宠儿,长得太优越了。

不过......真的是个情商很高的人啊,故意说出这种话不给她压力,还缓解了尴尬的气氛。她有些羡慕,或许有些人生而俱来就有这种能力,让所有人都能感到舒适,就连社恐的她都觉得很安心。

刘耀文“你等下是回学校吗?”

杜菀然“啊......嗯。”

刘耀文“那我送你吧,我刚好顺路,大夏天的女孩子出门还不带伞,嗯......我承认你是白,但是也经不起这么折腾啊,别晒黑了。”

杜菀然“你有伞吗?”

刘耀文“我没有伞但是我高,我就是移动的遮阳伞。”

说完他古灵精怪地举起右手挡在了杜菀然的头上,没把控好距离,手不小心剐蹭了一下杜菀然的额头。刘耀文没在意,杜菀然却别过头又悄悄红了脸,闭着眼睛咬着唇,呼......正常交友罢了,杜菀然你别这么紧张!但是他的手看起来好大好有安全感......啊!你在想什么!

杜菀然懊恼地伸手敲了一下头,但是她忘了刘耀文手还没缩回去,两只手就这样撞在一起了。

她弹了刘耀文的手一下,她连忙跳开一直摆着手,着急得语言都没阻止好。

杜菀然“不不不...不,你听我说,我..我不是那个...我、我没有想要.......”

刘耀文笑了笑做了一个“嘘”的手势,调侃地说。

刘耀文“就你那点力气还能把我弹疼不成?又不是十指紧扣只是不小心的一个磨蹭罢了。”

杜菀然“啊...嗯......”

但杜菀然还是低着头不肯抬起头来,声音细若蚊蝇,耳垂泛起粉色,有意识没意识地咬着吸管,直到吸管都被咬扁了她才回神。刘耀文好笑地看着她从她手上接过那杯所剩无几的奶茶。

刘耀文“走吧带你再去买瓶水,这次可不能再喝冰的了。”

杜菀然没有动站在原地,声音小小的。

刘耀文“啥?你说什么?我没听清。”

杜菀然“我说,下次......我请你喝水。”

刘耀文“那......就这么说定了!就当是你为你的手赔罪。”

杜菀然轻轻地“嗯”了声,跟刘耀文在马上到学校的一个十字路口分了路。刘耀文走了相反的方向回了家,真是个......充满绅士意味的笨蛋啊,明明就不顺路还要送她回学校。

杜菀然抬头望天,现在已经是傍晚六点过了,太阳已经没有之前那么刺眼了。只能借着余晖最后看一下影子,那道努力想跟她重合把她罩在自己下面的影子已经渐行渐远了。心里莫名空空的,望着人来人往的街道她觉得自己又成了融入不了的那一个。她甚至不敢抬头打量别人都在做些什么,但如果刘耀文在旁边她甚至能和他一起慢慢地走在街上闲聊,不会去在乎旁边的人的打量——她以前从来不敢在街上散步,要么打车要么很快地走回家,她不想让别人发现她打量她。刘耀文虽然是温柔的,但是富有安全感的身体像道屏障为她挡去了太多的害怕。她第一次在街上散步也这么安心。

很开心的一天,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在等红绿灯的时候她却在树下看见了正在抽烟的喻蜻,双眸一缩,喻蜻还要抽烟的吗······她打着电话看起来很不耐烦,似乎正在等着谁。杜菀然抿了抿唇选择从另一条路进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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矮牵牛的花语:

安全感,与你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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